“燕皇好大的胆子!莫非他忘了两年前,是如何做小伏低,请求议和的?”
殿内跪满大臣,兵部尚书揉揉被奏折打疼的脸,捡起地上折子,一目十行看过去。
越看越心惊,这燕皇不过短短半月,竟联合了周国边境各国,集兵百万虎视眈眈,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这一切,不免让人怀疑,所谓燕皇子之亡,是他们自导自演。
目的就是找借口起兵。
“陛下,臣观燕皇所为,并不像临时起意,该是蓄谋已久!”
兵部尚书小心翼翼道。
“啪!”
周皇一掌击在御案上,吓得众大臣一阵哆嗦。
“好!很好!这个老匹夫!老谋深算!朕不会再给他机会!”
“报!”
殿外有太监急奏。
众人面色一凝。
“进来!”
太监急匆匆送了一本奏折。
周皇打开一看,脸色越发阴沉,折子被重重扔了出去,跪在最前面的兵部尚书再次遭殃。
他任命地摸摸脸,捡起折子查看起来,不多时,脸色便同周皇一样了。
周围大臣见此,一把抢过折子,围拢看起来。
“这……”
“燕军内竟出现了一名堪比黎王的蛊王!”
“他们甚至还有上万名蛊士,连大祭都有好几名!”
“这横空出世的蛊王,到底从何而来?”
众臣忍不住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这可如何是好!”
“陛下,为今之计,只有让黎王殿下尽快统领周国蛊师,前去迎战!”
有人镇定下来,提议道。
众臣纷纷接口,“是呀,陛下,时机不可失,万不能再让燕军猖狂下去!”
周皇闭目,轻抬手,吵嚷的大殿顷刻间安静下来。
林酥酥接收到天眼鹎传回的讯息,也是一惊,原着中南禺明明是在后期才一跃成为蛊王,并帮助朱阐同朱宴对抗。
这个提前横空出世的蛊王,会是南禺吗?
若真是他,他是如何快速晋升的?
若不是他,这个人又是谁?
林酥酥披上披风,推开房门,大雪呼呼涌入房中,快要入冬月了,气候也越加冰寒刺骨。
“小姐,雪这么大,你要去哪里?”
丹水裹着厚厚的袄子,站在门口询问。
林酥酥边走边回她,“我出去一趟,别担心。”
路上行人多,地上积雪被扫的很干净,并不耽误脚程。
她很快来到黎王府,本想隐身进去,不想小太监刘让正指挥下人在门口扫雪,一见她来,忙鞍前马后地围着伺候。
“这天寒地冻的,林姑娘小心脚下!”
刘让半弓着身子,引她往府内走,不时提醒她注意脚下。
林酥酥欲言又止,很想提醒他收敛点狗腿做派,这样和黎王府的高冷不搭。
要是被朱宴看不顺眼就麻烦了。
推门而入,大殿内并无炉火燃烧,寒气刺骨,朱宴端坐案前,正安静的在练字。
林酥酥拢紧披风,冷的不行。
“这么冷你感觉不到吗?”
朱宴放下笔,抬头看过来,“你来做什么?”
刘让低头退了出去。
林酥酥搓搓手,边哈气边道,“我不信宫中的消息你不知道!还有闲心练字?”
她走到案前,见宣纸上铁画银勾,写了几行大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