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
陈昊一口气把手枪里的子弹全部打光。
随后又拿过旁边警卫员的汤姆逊冲锋枪,一口气对着天空再次打完一梭子子弹。
“兄弟们!一路走好!”
陈昊立正,对着战士们的遗体敬礼!
所有的士兵们同时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他们同时举起了手里的枪,对准天空扣动扳机。
刹那间,枪声大作。
“兄弟们,一路走好!”
所有的士兵,立正敬礼!
高得定泣不成声:“兄弟们,一路走好,一路走好啊......”
...........
西部城镇。
距离上一次的惨败,已经过去了足足三天。
那日,陈昊带着换防的第三团和第四团及时赶到,把中埋伏的两个团及时解救了出来。
可是即使如此,两个团也是损失惨重。
武器弹药之类倒是没什么,关键是足足有四五百个士兵阵亡,将近一千多士兵受伤。
一战之后,第一团和第二团相当于战斗减员了大约50%。
第一团团长赵得柱也重伤入院,到现在还没有脱离危险期。
这是锦衣卫第一旅成立以来,最大的一次损失,也是唯一一次遭到了如此的惨败。
走在西部城镇里,可以明显的感觉到,士兵们士气低沉,没人愿意多说话。
整个西部城镇,气氛异常的压抑。
在这种氛围下,锦衣卫第一旅的“景洪战役讨论会”召开了。
会场就在西部城镇的阅兵场。
士兵和军官们入场时,明显感觉到气氛异常的严肃。
以往开会时,主席台中间会挂上会议的主题横幅,今天却是空空荡荡。
主席台上,陈昊一个人坐在中间。
他既不像以往那样挂着平易近人的微笑,也没有和前来参加会议的官兵们打招呼,更没有握手了。
等到所有人坐下,陈昊清了清嗓子,开门见山的说道:“今天,有些同志和我建议,会议叫景洪战役讨论会。要我说,今天应该叫‘安卵子会议’!‘安脑子会议’!”
“我们锦衣卫第一旅成立到今天,打了不少的胜仗,不是小胜,是大胜!有些同志,有些干部,开始觉得天老大他老二了,开始眼里没有敌人了,好像这世界上只有他一个聪明人!动不动就是满嘴的碾压,满嘴的平推!”
“结果呢?被他娘的鞑子碾压了!”
“不仅碾压了!连卵子都压没了!”
“从目空一切,变成了胆小如鼠!”
“有些政委同志和我反映,说是有的人,又开始说鞑子不可敌这种话了,每天都是畏畏缩缩,一天到晚都是提困难!”
“我跟这些政委同志说,回去给我摸摸这些人的卵子,是不是他娘的被鞑子碾没了!”
“是不是他们只能对着缅甸人逞能耐,是不是只能跟着大部队打打顺风仗,是不是到最后,只能到床上跟他娘的老娘们逞威风!”
“我让政委同志们回去问问,他们有脸去见死难的战友吗?他们有脸去见被鞑子糟蹋死的姐妹吗?他们有脸做大明人吗!”
台下坐着的官兵们,不少人觉得自己脸上火辣辣的。
有些人甚至觉得如坐针毡,仿佛陈昊的每一句话,都在指着他们的鼻子在骂。
陈昊犀利的眼神巡视了一圈,继续说道:“我们有困难吗?”
“不错,我们有困难!”
“大明都让鞑子赶到了缅甸,连陛下都被人绑架在了那个阿瓦城里!”
“可是,有困难又怎么样?,在困难面前更应该雄起来,勇敢起来了!”
“什么叫勇敢?“勇”字是男人头上挺了一支长矛。关键时刻头脑里里就要挺一支长矛,敢跟敌人死磕。你们‘没有卵子’,我给你们找回来,给安上……”
“你们!怕不怕!”
最后一句,犹如一声惊雷,在阅兵场炸响。
陈昊啪的一下推开面前的桌子,站起身来死死的盯着台下的将士们。
坐在第一排的王大柱、高得定、梅冒兵、王大彪、刘老三、钱多多......
所有的第一旅士兵,觉得自己胸口仿佛有一团火在烧,再也忍不住高声呐喊道:“不怕!不怕!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