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说，不仅陛下什么也知道，就连陆青云的叛变和自己的死亡都预测到了。

想着想着，陈子通忽然打了个哆嗦。

该不会，这一切都是陛下为了让自己死而策划出来的？

毕竟自杀的话，会被如实记载进史册。那不如作为明君，被人背叛，以被害者的身份让人们为自己感到惋惜。

没有理会陈子通的脑补，阮叶继续翻阅奏折，而陆仁贾在一旁磨墨。

“陛下，您真的没有觉得不公平吗？自己要经历背叛。”陈子通还是替阮叶伤心，在他眼里，阮叶是明君，宫宴喝多了还要找他询问百姓生活，心系百姓疾苦。

“朕不介意，所以陈爱卿，以后也不要用怜悯的眼神看着朕。这是朕自己的选择，不需要别人的可怜。既然已经听懂了就下去吧。今日我们的谈话也不要说与别人听。”

“是，陛下。”

陈子通离开后，心情沉重，但身为臣子，他也不能干涉陛下的决策。“如果陛下没有那奇怪的体质，那一定能让北阮更加富裕。”

他一离开皇宫，马车就被陆青云拦了下来。陆青云径直上了陈府的马车，盯着陈子通，“你没有说什么吧？”

“没有，我说过了，不会告密的。陆青云，如果你真的害怕，那为何还要那么做。所以，即便陛下真的猜到了什么，你因此而死，也不要有任何怨言。”陈子通淡淡地说着，然后掀开马车的帘子，“请吧，你我没什么好说的。”

陆青云咬牙下了马车，他也知道陈子通对他的决定很不满，他们已经无法做朋友了。

等到陆青云离开，马车继续往前驶去。回到陈府，陈子通又看到了凤灵。

“子通哥哥，灵儿做了你爱吃的糕点，你……”

陈子通叹了口气，“你要想送给陆青云，可以让下人以我的名义送过去，不必顾及我。”

“不是的。”凤灵急忙解释着，“这些是子通哥哥你爱吃的。”

“我爱吃的？”

陈子通像是听到什么有趣的事，忍不住笑了起来，笑容温和，“灵儿，你大概不知道吧？我从来不喜欢吃甜的糕点，之所以总陪你去，只是想见你而已。”

凤灵呆在原地，之前陈子通总会和她说发现了好吃的点心，然后抽空带她去，结果是她一直误解了，以为陈子通也喜欢。“我……我从来不知道。”

“你自然不知道，因为你觉得那些我对你的好是理所当然，因为你的心里从来没有我。灵儿，从你支持陆青云的那天开始，我已经对你死心了。当然我还会照顾你，直到你我和离。”

陈子通笑着说完，然后往书房走去。

凤灵呆呆地看着，总觉得有什么在离自己远去。

“我做错了吗？”她嘀咕着，但没有人会回答她的这个问题。

“唉——你这人真有趣。”

陈子通一进书房就听到一个娇滴滴的声音，他疑惑地看去，然后皱眉，“姑娘是谁？为何在陈某的书房。”

“奴家是怡红院的头牌，公子可以唤奴家烟儿。”烟儿娇笑着，坐在书房的桌子上看着陈子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