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脚走了进去,进来后,是一个小院子,院子后才是居住的房子。
推门进房,房间角落的照明是蜡烛,林月皎用火点着后,环视起了房间。
房子并不算太大,有两室,中间用一个十分华丽的屏风相隔开,屏风上绣着一只栩栩如生的孔雀。
单人一房,还有院子,布局好,有这么好天上掉馅饼的事情?
林月皎可不信,看上去天上掉馅饼的好事,有可能背后还要付出更大的代价。
在第一次测练都没有进行的情况下,有可能会被淘汰的弟子就在这些人之中,就算是这样,也还是给了相当丰厚的条件。
是宗大豪气?
还是有所图谋?
林月皎想事情的时候喜欢站在原地不动,这次她站立在了那个华丽的屏风之前,腕部缠绕的羽蛇抬起了脑袋,拱了拱林月皎的手心。
“怎么了?”
羽蛇的脑袋转向着屏风的方向。
这个一直当装饰的家伙可从来没有这么提醒过自己。
林月皎心一惊,仔细端详起屏风,没敢上手去摸,视线仔仔细细的检查了外部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后。
疑惑的看了一眼脑袋没有再缩回去的羽蛇,将视线投向了一进来就让她吸引注意力的孔雀。
她这才看见被羽蛇提醒的是这个绣在中间被她忽略的孔雀,恐慌的情绪让鸡皮疙瘩一下从后背走向全身。
谁家绣孔雀的屏风绣出来孔雀是黑的,绣线还带着光泽,林月皎走动了两下,蜡烛照的暖黄色的光打在图案之上,在不同的角度打量的配合下观察似乎还会有变色。
像头发。
得出这个结论后,本来就一身鸡皮疙瘩的林月皎,感觉身上的汗毛也一下竖了起来。
下意识将手腕上的羽蛇靠近屏风,羽蛇被怼在屏风只留了不到半指的距离,不满的回头冲着林月皎嘶了几声。
看林月皎确实害怕后,不满的脑袋才转向了更准确的位置——孔雀的眼睛。
得到准确地方后,林月皎视线一下就凝聚在了上面。
眼睛确实有问题,犹如晶体一般的凸起,屋内烛火一照折射出晶体的光芒。
在羽蛇执着的脑袋下,鼓起勇气用手指触摸了一下眼睛的位置,另一只手掌燃起的火焰随时准备反击。
但是没有什么事情发生。
是眼睛,和晶体一样凸起的位置是瞳孔,瞳孔被留在了屏风上。
林月皎不确定是什么的眼睛,但是是生物的眼睛。
没有生命威胁且知道了可能只是一具死了的玩意的残骸后,竖起的汗毛逐渐放下了。
低头看向腕部,不知何时在林月皎发现了孔雀眼睛有问题后羽蛇就缩回了林月皎的腕部。
羽蛇没有了别的反应,也没有攻击的意思。
看着羽蛇这个模样和反应,林月皎琢磨着羽蛇的意思,大抵是想让她小心,但这个东西可能暂时对她没有什么威胁。
算是松了一口气,找个东西盖住就好了,死的果然还是比活的好处理。
想到这便没有再捏着火,继续打量着房间,视线一转就看见了床榻边的雕花木柜。
林月皎眉梢一挑,视线扫了一眼装死的羽蛇,大摇大摆的走过去翻找,在里面成功找到了多余的被子。
将被子抱出来后掂量了一下,感觉并不是很厚重,拿在手里也没什么分量感,是可以遮挡的好东西。
算是屏风能受得住的重量。
将被子一甩,盖在屏风上遮住了那华丽却诡异的孔雀身影。
为什么修仙门派,但建筑偏向华丽,该用到的东西都在这里,这些东西都是给一些有可能淘汰掉的弟子用的。
而且这屏风。
问题多的她脑子疼,走到四方桌前随手找了个凳子坐下,开始盘算着她要做的事情以及现在的处境。
对这个世界几乎是从涟漪给的本子里和自己的记忆中拼凑出来的知识让林月皎被自己脑中多到闹心的问题表示反感。
皱着眉头东拼西凑了半天,才猜测着她现在应该算是在外门,在外门学习之后会有一次试炼,试炼之后算是正式弟子。
没有通过试炼的弟子会死。
会死?
没说死在哪?
林月皎敏锐的发现了徐沐话语中的不对地方,如果没通过就会死的话,完全就可以解释新招揽弟子死在屋内的原因。
没人会闲的没事干检查屋里的一切,也不会有人怀疑到这副华丽的屏风上,有意思。
视线无意间扫了一眼桌子的边角,边角的位置放着一张图纸以及一本书。
拿着书和图纸走到床边,想起什么东西的林月皎嘴角抽搐的快不行了。
倒不是怕什么,她真的很烦睡觉的地方有人在觊觎她的脑袋,将腰间的鞭子取下放到腿上。
似乎是感受到了她的情绪,在林月皎的面前变回了她初次见面的纸伞,纸伞从腿上滚落,自己撑开了落在了地上。
自从羽蛇醒的时间越来越长,伞就和羽蛇分家了,越来越像两个个体,各有各的想法。
懒得管这两个货到底有什么小心思,对自己没有威胁就好了,如果有的话,她在暮鼓晨林中需要睡觉吃饭的那段时间里就该下手。
烛光打在伞面上,似乎察觉到林月皎的嫌弃,腕部的羽蛇爬回了伞柄上。
可能只是为了安抚她,但是伞柄处有个银色的小蛇游移了下来,是她能看到它那颗脑袋的角度,还抬着自己的脑袋使劲的发出嘶声,让自己看,但是看起来吧。
更吓人了。
安慰的好,下次不许安慰了。
林月皎无语的低下了自己的脑袋,试图眼不见为净,打开了那本书,书里夹着几张符咒,符咒林月皎看不懂是做什么的,顺手塞回书里了。
看清书上密密麻麻写的什么后,林月皎啪的一下把书合上了,仿佛书上有什么脏东西一样,将书扔回床上。
她晕字,等会不晕了再研究宗门规矩和介绍。
伸手打开另外一张纸,她发誓这张纸要是也是什么脏东西她就去和她丹田里的那俩脏东西作斗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