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净抿抿唇,怎么办呢?
不可能真守着这三个人到天亮,陪着喂蚊子吧?虽然她这身子是十六七岁没错,可她的心理年龄可远远不止,老人家熬不得夜
对,差点把那个忘了。在玉瓶特意为她缝制的随身布袋里翻找了一下,找出一个绿色小瓷瓶来。是它了,绿色是薄荷
拔掉瓶塞,薄荷香沁出,怡人心神。在三人鼻下各晃了一下,三人渐渐苏醒过来。
“姑娘”玉瓶先开口说话,声音里还有些颤抖。
“行了行了,别怕,这不是有我在嘛。”池净敷衍地哄着。
何必方与楚家在一旁煞白着脸不语。其实,还是有点儿晕,但不知池姑娘给自己闻了些什么,想晕也晕不过去了
“看在你们身子都那么虚的份上,我就长话短说吧。”要不是话没说完,她还真不管他们了,就带着玉瓶回去就行。
身子都那么虚何必方与楚家脸色一青。
“楚公子。”池净唤道,心中千转百回。楚家与何必方不一样,何必方没有栖身之处,所以她可以轻易地将他拐走。而楚家有家,虽然贫穷了些,但也不是无处可去。要怎么说服他?池净一时没有主意,干脆直接问:“你要不要跟我走?”
“跟你走?走哪?”楚家有些不明所以,难道这就是她们守在这里的原因?
“唔,我说的跟我走的意思是,以后跟着我混呃,我是说到我那里去帮忙。”跟着我混,跟着我把皇帝干翻,然后农奴翻身把歌唱?可不能这样,这样说会把人全吓跑的。
“哦?”楚家一听,来了兴趣。“池姑娘是做什么营生?卖棺木的还是接死人殡葬活儿的?”
“”这话,池净忽然发现自己没法接。
倒是玉瓶缓过气儿来了,听到这里忍不住骂道:“呸,你才是接死人活儿的”
“噢。”楚家一脸恍然大悟地道,“卖棺木的啊?那找我就对了。我虽然只是个抬棺的,但要是说起这棺木质地,我可不比棺材铺里的掌柜懂得少”
这些话题何必方插不进来,只是心里越来越感觉人。他们三人是刚醒过来脑子不清楚也就罢了,池姑娘脑子清楚得很,他们几人就这么蹲在郑大爷父子的坟地旁边聊棺木
难道不是该换个地方细聊?
玉瓶一听,更是气得不打一处来,大吼一声:“说什么呢,你才卖棺木!”
楚家深感委屈:“不卖棺木,也不接死人殡葬活儿,那找我做什么呀?”
“我们姑娘是开酒楼的!”玉瓶自豪地扬起下巴道。在京城和固城,姑娘的无华楼谁人不知,谁人不晓?跟死人白事什么的完全扯不上边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