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地接口道:“这可是你说的。”
窦豆说:“只要我能办到的,超越我能力范围内的,我就无能为力了。”
菊地懊恼的对何嘉华说:“等于白许。”
何嘉华哈哈大笑着跟菊地碰了一下杯。
窦豆和楚君红一起去洗手间的路上,何君红咬着窦豆的耳朵说:“姐,你要提防菊地点,别给他骗了。我在加拿大见到的他,可是跟我的女邻居双宿双飞的。
那女人的老爸是上海市临港开发区主任,是个炙手可热的人物,钱权势三合一呀。”
窦豆心里酸溜溜的痛,嘴上还装着没事人一样,“妹妹不要担心,我跟他就是普通朋友。”
“但是我看得出来,他好像很喜欢你。对于这样的男人,姐一定要任凭风浪起稳坐钓鱼台。
宁肯痛苦的失去,都不要表现得很在乎他,离了他不能活,不然,你就真的失去他了。
不等他爱你爱到非你不娶,不要江山要美人的决绝,你都不要松口。”
窦豆“哦”了一声,心说:菊地还真的是这种叶公好龙的男人,你若先于他动了真情,你就彻底倒霉完蛋了。
爱死,你也不会得到他。今后,在感情上对他还是敬鬼神而远之吧,千万别惹火烧身,咱玩不起。
窦豆拍了拍楚君红挎在自己臂弯里的手说:“谢谢妹妹提醒,我会经常给自己吃免疫药的,防止自己对他动心。”
楚君红笑说:“只怕你的免疫药力道不够,菊地的确是个让人难以拒绝的男人,要不要妹妹给姐姐引进点进口免疫药啊?”
窦豆也笑了:“到了那一步,也只能顺其自然了,是死是活咱都认命。不是有句话说吗:不求天长地久,但求曾经拥有。”
楚君红说:“其实姐姐还是喜欢他的,不是普通朋友这么简单。”
窦豆老老实实地承认说:“喜欢,但是还没有上升到爱他胜过自己的境界,因为我一直对他不放心,不信任,不敢敞开自己的心扉,昨晚还对他说与其信他,不如信黑驴,把他气的冒着雨走了。
我发现他现在很会生气,一句话不顺心就着急上火。”
楚君红哈哈笑了起来:“男人在乎你时才会如此,受伤、抓狂、吃醋、小心眼儿。姐姐,你就沉住气守株待兔吧。”
窦豆说:“遇到我喜欢的,我就把菊地像个破瓦罐一样甩掉。”
楚君红意外地说:“哈,想不到姐姐还这么幽默,只怕你这辈子被鬼缠上了,甩都甩不掉了。”
窦豆说道:“妹妹,那可不好说,人生的变数太多了,我还没工作一年,就已经换了三个工作,马上又将面临着找工作。
不停的换工作,不停地遇到新人、结下新的缘分。那个何嘉华是妹妹的男朋友吗?”
楚君红顽皮的说:“姐姐看呢?”
窦豆想了想说:“不像。对你来说,他还稚嫩了点,缺少点魅力男人的味道,像妹妹这样的女孩子,可能会比较喜欢菊地这样的男人。”
楚君红抬起下巴问道:“姐姐说说,为什么我会喜欢菊地这样的男人?”
窦豆说:“比较有挑战性,能够满足征服欲。”
楚君红搂着窦豆的肩膀说:“不愧是我的姐姐,没准咱们真是双胞胎,咱们两个可是一样玲珑聪明啊。
不瞒姐姐说,我的确对菊地有兴趣,不然也不会大老远跑到上海来看他。”
窦豆问道:“你是来试试水深水浅的吧?”
楚君红笑着问道:“姐姐这话什么意思?”
窦豆说:“我估摸着,第一,你对一个跟你长得比较像的人还是感兴趣的,就像我一样,如果不是你,我可能不会跟菊地一块来见你。
带着何嘉华来,是免我多心。
第二,你想证实一下菊地到底是什么样的男人,是对你感兴趣,还是真的为了一个跟我长的像的女孩儿来接近你。”
楚君红抱着窦豆的胳膊说:“姐,还真是瞒不住你。放心吧,我不会跟你抢他,他喜欢的应该是姐姐这种类型的,温柔又不失个性,知进知退有分寸。”
这时候,窦豆看到一个熟悉的面孔,从洗手间里迎面走了出来,但是一时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那女人穿着时髦得体,身材凹凸有致,具有一种成熟女人的风韵。
看着窦豆发愣的样子,楚君红悄声说:“云躲?我们说的话她没听到吧?菊地在加拿大就是住在她家。
怎么这么巧,她也会在这里,我看她八成在跟踪菊地,看她那双眼长的就不是善男信女,姐姐以后可能要被她整了。”
窦豆想起了,她就是那天在鸡尾酒会上跟唐海潮携手出现的女人。
窦豆皱了皱眉头,对楚君红说:“我跟她一不认识,二打不到交道,三不是她的下属,她凭什么整我?”
“就凭菊地喜欢你。”
窦豆不由得心烦,说:“这样活着累不累呀?有本事她把菊地拿走好了,我是不会跟她争抢的,菊地又不是谁的个人物品,这样的事,也得看菊地自己喜欢谁。”
楚君红狡黠的眨了眨眼睛:“姐姐,这你就不懂了,夺人之爱有种成就感,不然,从君王、到普通百姓,就不会出现那么多夺人之妻、抢人之夫的故事了。”
窦豆说:“那是有病。不过菊地也不能说是我之爱,人家有那个权利去夺。”
楚君红调皮的说:“姐姐真这么潇洒、不在意的话,不如让给我,我倒很有兴趣跟这个叫云躲的女人争一争,夺人之爱也是妹妹常玩的游戏。”
窦豆大方的说:“没问题,妹妹放心大胆的争吧,咱们看看菊地会花落谁家。不过,我很好奇哈,妹妹夺过来之后干嘛呢?”
楚君红哈哈大笑:“夺过来扔呀,难不成姐姐还要嫁给菊地这样的男人?”
窦豆说:“那不是拿感情当儿戏吗?”
“姐姐以为像菊地这样的男人喜欢你,就是冲着娶你来的吗?”
窦豆沮丧的说:“可能不是的,我对他的了解也只是个皮毛,他很少跟我说自己。”
楚君红说:“那就对了,所以姐姐该明白自己应该怎么做了。
一种玩法而已,姐姐不必太当真,不然,受伤害的是自己。”
虽然表面上还强作镇静,可是窦豆的心里已经翻起了滔天巨浪。
窦豆一直以来对菊地的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被楚君红一语道出真谛。
可能对这些锦衣玉食家庭出来的孩子来说,游戏人生就是一种乐趣,窦豆心碎的想,咱奉陪不起,还是离远点吧。
把楚君红送到浦东机场后,回来的路上,菊地余兴未尽的说:“给老姑奶奶打个电话。”
窦豆把安全带系好,从口袋里摸出手机问道:“说啥呢?”
“你不是她接生的吗?她应该知道你妈妈生的是几个小孩儿。”
窦豆把手机放回口袋里说:“不用问了,她不是我们窦家的孩子,我父母只能教育出我这样的傻大姐、笨闺女。”
菊地不解的问:“怎么了?”
“如果真是那种结果的话,你就知道了,我跟楚君红只不过是外表有点像,本质上一点都不一样。”
“哪种结果?”
“很快你可能就知道。”
看窦豆说得一脸认真严肃,菊地没再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