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像唐海潮这样的男人,喜欢他,爱上他,一点都不会让人觉得意外。
“哥,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我不知道他对我到底是真是假。
他喜欢的女人太多了,我认识的就有云躲和楚君红,他对那两个人一样很好。
前不久还带着老妈跑加拿大跟楚君红在一起吃饭。云躲过生日,他也鞍前马后的张罗着。
不认识的就不知道还有多少了。
我真的看不懂他,如果说不喜欢我,他曾经因为担心我辞职想不开,跑到我们老家乡下陪我生活了十几天。
如果说喜欢我,我真没看出来他对我有特别之处。”
魏成民没说话,拿起桌上的湿纸巾递给窦豆。
窦豆拧了一把鼻子,低着头,任眼泪无声的滴落。
“哥,我一直不明白他为什么要骗我。我刚认识他的时候,他是我老板富士山的朋友,那时候他叫菊地,骗我说是来上海旅游的,老板还给了我一个星期时间专门陪他在上海玩。”
“他的日本名字就叫菊地,这个不是骗你。不过,让你陪他在上海玩一个星期没道理。
海潮从小在上海长大,上海他比你熟悉多了。你们老板是不是有别的居心啊?你们老板不是个好东西。”
“他当然不是个好东西了,每次有他的日本朋友来上海,他都把公司里的漂亮女孩喊一堆过去。
然后就有女孩子陪着那些日本人去南方、去别的地方旅游,有的女孩子还嫁给了日本人。
他是恨不得把中国女孩子都拐到日本去做媳妇,他自己还包了个中国女人做二奶。”
“垃圾。”魏成民骂道。
“是挺垃圾的,当时他们要我陪菊地去南方,我没答应,菊地就硬赖着说要我陪他在上海玩。
我一直以为他是日本人,直到您带我去参加那次鸡尾酒会,我才知道棠棣之花的老板唐海潮就是菊地。
开始我还不敢确信,但是,他的音容笑貌我太熟悉了,毕竟我们曾经有过十多天的朝夕相处。”
“难怪你那天晚上脸色这么难看,整个晚上像个小木偶一样。你当时拆穿他了吗?他怎么解释的?”魏成民问道。
“因为云躲一直都在关注着我们,我没有给他拆穿,但是我心里很痛苦,我真的不明白,既然我们已经是非常要好的朋友了,他为什么还要这样瞒着我,难道是怕云躲知道?”
“怕云躲知道他还把云躲丢在一边,一晚上都跟你在一起?他是个好玩的人,一定是觉得这样逗你很开心。”魏成民客观的分析道。
魏成民跟唐海潮很熟,是从小看着他长大的,对唐海潮既有感情,印象也很好。他自己如果有窦豆这般大的女儿的话,他早把唐海潮弄过去,做自家女婿了。
“有可能是逗我玩的,他有时候就像个小孩子,喜欢做一些很幼稚的事。
说实在话,菊地也没做出什么对不起我的事,他对我倒是挺好的。
但是,我就是觉得心里不踏实,总觉得我们之间还没上升到那种高度,顶多也就是非常好的朋友这一步。”
“所以,你也不敢全抛一片心?”
“嗯,不敢。一直希望尽快喜欢上一个人,把他给挤走,就省得这样不上不下的吊着难受了,可是,一直碰不到。
看上的,人家不喜欢我,喜欢我的,我看不上。”窦豆烦恼地说。
“傻丫头,要讲缘分的啊,爱情是非常挑剔的,很多时候不受你意志的控制。
既然你跟海潮之间,并不是泛泛之交,那就顺其自然吧。
我还以为你就是在那次酒会上认识的他呢,原来你们早就认识了,还有这么深的接触,十几天的朝夕相处,如果彼此有好感的话,足够培养出深刻的感情来了。
但是,还是要慎重点,哥不希望你不留后路的爱上一个男人,不然,你会非常痛苦的,所以,你自己要把握住度。省得到时候你日子难过。”
魏成民品尝过为情所伤所累的苦,真心不希望窦豆“真情总为虚情累,有情总被多情伤。”
“嗯,我知道,我一直都对他有所保留的,不会让他伤害我。”窦豆说。
“不光是他,你还得防着别人有意和无意的伤害,有些狭隘自私的人,疯起来是不管不顾的,啥事都做得出来,他们眼里只有自己没有别人。”
窦豆觉得魏成民有些过虑了。
另类、极品的人,她见过,比如球球曹娅男,领导在她眼里就是至高无上的神。
一切唯领导命是从,似乎天生就是一奴仆命,除了领导,其他人一概不放在眼里。
得能欺负就欺负,能颐指气使就颐指气使,但是,惹烦了,你把她骂一顿,她立马在你面前乖的像个孙子,就是一苍蝇似的人物,不足为惧。
吉太她也交过手,自己并没落下成。
THP公司里,太极品的人还真没有,就是范可心,也是高傲的很,在一般人面前,她还是很顾及自己形象的。
人家是老板跟前的红人,自己一个躲在犄角旮旯里的人,目前被老板忽视的彻底,还真不值得小范儿出手了。
自从黄懿走后,张蕊也成了自己的朋友,时不时会到仓库找自己说话。
而且特像黄懿的“未亡人”似的,把自己当成“小姑子”一样照拂,会经常跟窦豆“忆”起黄懿,怀念自己跟黄懿在一起时的美好。
搞得窦豆每每搞不清楚状况,只想在心里大骂黄懿负心薄幸,抛下孤儿寡母……
王昕、高唱更不会整蛊她吧,他们都几乎成死党了,差不多每天都在仓库碰头的。
但是窦豆还是慎重地答应了魏成民,“嗯,我会注意的。”
与其说魏成民是个大哥哥,不如说魏成民像个慈父来得更确切,饭桌上,魏成民叮嘱了窦豆很多事,还特意向窦豆介绍了云躲的家史。
云躲的父亲云天昊曾经是某任国家领导的秘书,现任临江开发区董事长,位高权重。
母亲是西北某高校教授,省高考命题研究处的领导,是国内高考命题方面知名度比较高的一个权威专家,云躲这个别出心裁的名字就是她起的,大概得自古人沉鱼落雁羞花闭月的启发。
云躲生活在这样的家庭里,可以说得天独厚,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1998年,克林顿访华时,到他们学校去参观访问,负责给克林顿送花的学生就是小云躲。
至今他们学校还当宝贝一样,把那幅巨大的照片,放在学校陈列室里。
她本人在国外读书多年,回国后一直在她父亲的公司里帮忙,据说也是个能说会道、雷厉风行、呼风唤雨似的人物,而且比较工于心计。
窦豆似乎能够明白魏成民的良苦用心,这是在告诉她自己竞争对手的实力,让她知难而退。
窦豆心说,云躲家世再好,实力再强,也不关自己的事,那是菊地的事。
魏成民在上海逗留了几天,处理了一些私事,就匆匆带着白铁原这段时间的画作返回了丽江。
走前,又是王昕开着车带着窦豆,把魏成民送到上海火车南站。
魏成民埋怨窦豆说:“我坐公交车很方便的,你还麻烦小王特意来送。”
窦豆很仗己的说:“哥,没事的,像王昕这样换车比换衣服都勤的人,咱得给他机会展示展示是不?咱不助人为乐谁还助人为乐呀?”
王昕开着车,回过头来笑笑,很仗义的说:“魏哥,很方便的,没事。窦豆的哥哥就是我王昕的哥哥。”
魏成民未置可否的笑笑,宠溺的从后面挠了挠坐在副驾驶位子上窦豆的头:“你这丫头。”
临行前,魏成民特意拜托王昕说:“我家小窦豆就拜托了,她胆小怕事、又体弱多病,让人很不放心啊。”
窦豆心说:“魏哥太夸张了吧?我不就瘦点吗,怎么就体弱多病了呢?还有,我啥时候胆小怕事了?我舌战富士山、手撕吉太,牙咬耿乐,我还勇斗歹徒呢。”
王昕受宠若惊的说:“魏哥,您放心吧,我一定照顾好窦豆,谁敢欺负她,我就跟他急!”王昕俨然一副窦豆保护人的姿态,魏成民意味深长的笑了笑,说:
“那我就谢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