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阳城外的一座破庙里。
几个劲装短打的男人从外面进来,皆一脸严肃。
陈旧的庙门带起一股烟尘飘在空气中,几人不停的伸手扇着,一边扇一边咳嗽不断。
“咳咳!”
“头儿,我们接下来去哪里找?整个山脚都找遍了,附近的村民也问过了,都没有人见过那位。”
“是呀,再找就只剩下山上的马帮了,可那位要是真被山匪带上去了,还能完好的出来了吗?”
那个头儿一甩衣袍,席地坐下,道:“首领前儿已经夜探过马帮的了,并没有找到人。可山下和附近都没见着,那就说明人还在山上,被他们藏起来了。”
“也不知道咱们爷到底怎么想的,人在的时候不珍惜,人走了却遍地寻,这找回来又能怎么样。”开始说话的那人小声嘀咕道。
领头的呵斥道:“住嘴,爷的事也是你可以多嘴的。”
“行了,大家歇一会儿就继续找吧,那位身边不是还另有几人么?或许我们可以从她身边人下手查起。总不会大人孩子都凭空消失吧。”
几人在破庙稍作休息后,又起身离开了。
待他们走后,一个身着蓝色衣服的年轻小厮装扮的女子抱着一个昏睡着的小孩慢慢从神像后面出来。
“宋叔怎么还不回来?”
银翘摸着阳阳的发红的小脸,一脸焦急。
他们当日在雁汤山附近找了眉静娴很久都没有找到人,眼看着天快黑了,又下起了雨,担心阳阳一个人在山洞里害怕,只能跟宋叔一起把阳阳接出来。
阳阳从小营养不良,体质又差,在山洞里受了惊吓,出来后又淋了雨。于是在半夜里便生病了,先是咳嗽,接着发烧说胡话。
银翘知道自家小姐待这个孩子如亲弟弟般,不敢懈怠,只能送他回城里找大夫,可刚到城门口便见到有人在打听他们的行踪。
宋叔怕是之前追杀他们的人,于是不敢带着他们进去。
在雁汤山的时候,宋叔后面也察觉出了不对劲,马帮的人明显是被人收买了,否则几个小小的山匪,怎么会至于放下到手的财物不要,一定要他们的命呢。
只是不晓得丫头到底得罪了什么人。
最后,等看着那些人离开后,才带着银翘和阳阳进城,找了一个不起眼的小医馆,给阳阳开了药,煎药服下看着他退烧后才打算再出去寻眉静娴。
宋叔先是一个人出城找人,可到了雁汤山下,发现山中还有其他人也在搜山,那些人都是训练有素的,不像普通江湖中人。
找了一圈还是一无所获之后,宋叔又返回城中,跟银翘商量。
“会不会她没见到我们,已经想办法先离开了?那丫头聪明着呢,办法多。”
银翘这会儿也毫无主意:“您是说小姐可能先行一步去襄阳城了。可她一个人,身体也不好,怎么可能去得了呢。”
宋叔道:“也许她机缘巧合遇到什么人呢,带她一起走了呢。”
银翘觉得这种可能性不大,但眼下找不到人,只能抱着这种侥幸心理了。
于是,他们打算到襄阳城去。
途经破庙的时候,阳阳又发起了烧,于是便在破庙里歇了下来。
宋叔先出去探路,银翘带着阳阳便留在了破庙里面。
她听到有人声靠近,便抱着昏睡的阳阳悄悄躲在了神像后面。
从刚刚那几人的谈话中她猜出他们大概是晋王殿下派出来的人。
她犹豫了好几次要不要出去,可想起小姐的态度,最终还是没有出声。
大约又等了一炷香的时间,宋叔才回来。
宋叔一看阳阳的情况,立即带着他们进了襄阳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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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雾谷里。
眉静娴在床上躺了两天,感觉浑身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