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骰子,对云梓浠来说自是易如反掌,没几局,鹃儿和鹂儿便输得只剩下肚兜了。
“真是无趣啊。”云梓浠有些不耐烦了,摸出两锭金元宝抛着玩,“酒算不上美酒,人也只能算得上是美人。但是你们除了陪本公子喝酒玩骰子外你们还会说什么?弹曲?跳舞?本公子都不感兴趣!那你们寻花楼还有什么能吸引本公子的?去!跟你们妈妈说一声,如果再没有什么新奇好玩的玩意本公子就走了,到别家找乐子去。”说着,站起身作势要走。
鹃儿和鹂儿盯着金元宝,眼里流露出渴望。金元宝啊,她们卖身不就是为了这金灿灿之物吗?
二人决定去找妈妈,不管怎样,先把这有钱的公子留下再说。
妈妈听了两个姑娘的话,想了想,让她们先到里面伺候,自己则走回了房间。
把门反锁好后,妈妈小心在床边一个不起眼的地方按了一下,暗格打开,里面有一个看上去很古朴的木盒,打开,里面是排得整整齐齐的约有指甲盖那么大的棕色药丸。
“有了这神仙丸,又可以大赚一笔。”妈妈得意地笑着,仿佛看到了金元宝在向她招手。
“呯。”门被一脚踹开。
“啊?是谁?谁敢闯进来?”妈妈被吓了一跳,看到了欧阳少谦身后的官差,脸色一下子变得极为难看,随后立刻恢复正常,张开红艳艳的大嘴笑着上前拉欧阳少谦:“哎呀官爷,来就来呗,何必闹出这么大动静吓唬奴家。”
欧阳少谦往后一退,手一挥,官差一拥而上,将妈妈牢牢地禁锢住。
“啊?官爷,这是做什么呀?奴家这里可是做正经生意的,官爷你这是什么意思啊?来人啊,快来人啊!”妈妈一边扭动着一边大声叫人。
一个官差拿过妈妈手中的木盒,看了一眼,双手递给了欧阳少谦。
“去将张副院正带上来。”欧阳少谦冷冷地吩咐了一句。
“是。”立刻有官差离开了。
“什么人什么人?”寻花楼里有一些会武功的龟奴,他们听到不寻常的声音,连忙带着青楼的打手往这里冲。
“官爷将妈妈给扣押,不知我寻花楼犯了何事?”一个生得高高壮壮看着像是管事的打手头子恶声恶气地走上前。
“把他们一同拿下。”欧阳少谦不理会打手头子的质问,直接下令。
“拿下我们,哪有这么容易?”打手头子见欧阳少谦一付文质彬彬的样子,并不把他放在眼里,挥拳而来。
欧阳少谦不屑地冷笑,一个侧身避开了这一拳,抓住他的胳膊反手就是用力一扭,只听到“啊”的一声惨叫,打手头子的胳膊被欧阳少谦卸掉了。
另外几个只会些拳脚功夫的打手见他们的老大这么轻易地就被摆平,连忙屁滚尿流地准备逃跑。
云梓浠走出包间,手中折扇“刷”地一开,朝着逃跑的那几人挥去,带着内力的一击,把正在逃跑的几人打到了地上滚做了一团。
欧阳少谦命人抓住那几个打手,扭头朝云梓浠微微地笑了笑,云梓浠几不可见地点了点头,两人没有说话,但双方早已事先沟通过,也明白对方的意思。
深紫色的身影一闪,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
翻墙进到祁王府,云梓浠深深地吸了口气,鹃儿和鹂儿还有寻花楼妈妈身上那浓烈的劣质香粉味差点没把她给熏死。
她素来不喜欢香粉这些玩意,对气味又特别敏感,如果不是为了帮欧阳少谦的忙她是不会踏青楼半步的。
毕竟欧阳少谦已经成亲,自然不方便到青楼与姑娘近身接触。
但她是女子,就是看光了青楼所有姑娘的身子也无所谓。
轩辕沐风正在房里看着公文等她,见她匆匆地从外面进来,直奔后院的温泉,诧异地挑了挑眉,跟着她进了温泉。
见她将乌黑的秀发散开,深紫色外袍随意地扔在地上,穿着内衣内裤潜进了水池里。
“梓浠,可还顺利?”他坐在水池边,轻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