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那就是道家修行中所谓的真我，也就是借假修真中的那个真。

姜凡看见那个真我缓缓开口，说道：

“假作真时真亦假，你以为你看到了真相，但那就一定是真吗？”

“放弃和继续，对于你而言，还有什么区别呢？”

“龙千雪是因为系统而爱你，还是自身爱你，是不是都是毫无保留的爱着你？她是你自己创造出来的，如果连这个都不相信，那这个世上还有什么值得你相信呢？”

“世上本无事，庸人自扰之。以后的事，以后再说，何必忧虑？走好现在，做好现在，初心不变，本性未泯，又何惧那些或许根本就不存在的蝇营狗苟？”

“醒来吧...”

姜凡瞬间清醒，猛地睁开眼，仿佛溺水之人终于冲出了水面，开始贪婪的呼吸着空气。

龙千雪见姜凡终于清醒，彻底绷不住了，直接扑在他怀里，放声大哭。

“呜呜...夫君...你...终于醒了...没有你，雪儿....雪儿该怎么办？”

姜凡内心一颤，鼻头有些发酸。

他搂着龙千雪的龙身，心中释然道：

“是啊...所谓真假，又有什么意义？我能把握住的就是真，把握不住的都是虚无。所以我现在更应该珍惜我所拥有，岂能轻易说放弃？如果我不在了，雪儿在这个陌生的，没有超凡的世界，又该怎么办？自己年迈的父亲，又该怎么继续活下去？”

“对不起...吓到你了。”

姜凡轻声说道。

龙千雪仰起头，看着姜凡抽泣道：

“不，是雪儿不对，如果不是为了帮助雪儿尽快恢复，夫君也不会修行的这么着急，导致根基不稳，如果不是雪儿口无遮拦，说了这么多不该说的事情，夫君也不会因此引动心魔，导致走火入魔，是雪儿不好...”

姜凡轻笑道：

“不，这不怪你，说起来我从得到这个大机缘到现在，也不过才半年时间，这半年时间内，我的武学修行进步速度实在太快，再加上一下子从碌碌无为的普通人变成一个万人崇敬的宗师，心态已经有了些失衡。”

“所以才会有今日心魔入侵之祸，不过虽然是祸事，但对于我来说，又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早一点爆发心魔，就能早一点解决，不至于等到哪天心魔强大到无法匹敌才发现。”

“所以今天这一劫，是我迟早要经历的磨练，不能怪雪儿你。”

龙千雪龙目含泪，隐而不发，听姜凡的安慰，她心中的自责倒是抚平了不少，但却也暗自决定，等到将来恢复了，一定要好好回报姜凡。

姜凡安慰好龙千雪，随后便开始打量自己的状态。

经过刚才走火入魔，他体内真气失控，已经将他的经脉冲的混乱不堪。

好在，九阳神功练到大成，拥有极强的自我恢复能力。

他没有回家，而是于星光下，盘膝而坐，缓缓运转真气，修复着受损的经脉。

如果姜凡此时打开手机，看到自己的三项属性，一定会大吃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