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天尽张了张嘴，还想说些什么，却被小崔决绝的语气打断。

小崔眼中闪过一丝绝望，他缓缓说道：“三弟，你别说了。你让我想一晚上，明日我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案。”他的声音虽然平静，但却透露出一种说不出的凄凉。

回天尽看着小崔，知道此刻再多说也无益，只能默默地点了点头，转身离去。

月色如水，洒在两人的身上，却照不进他们各自沉重的心事。这一夜，注定无眠。

……

夜色渐深，回天尽却辗转反侧，无法入眠。他心中有许多疑惑和不解，于是决定去找他的师父秦广王求解。

秦广王正静坐于书房之中，听到回天尽的来访，便轻声问道：“何事让你如此夜不能寐？”

回天尽叹了口气，道：“师父，我想不明白。豹子精无错，二哥无错，那孩子小小崔更是无错。为何他们却要承受这样的痛苦和挣扎？”

秦广王听后，沉默了片刻，才缓缓开口道：“世间万物，都有其因果循环。豹子精虽是被迫加入噬脏妖族，但她终究曾是其中的一员，这是她的因；小崔与她相爱并生下小小崔，这是他们的缘；而小小崔身为半妖，却无法克制自己的本能，这是他的果。”

回天尽听后，眉头紧锁，“可是，师父，难道就因为这些无法改变的过去和身份，他们就要一直承受痛苦吗？有没有办法可以改变他们的命运？”

秦广王看着回天尽，眼中闪过一丝深邃的光芒，“命运之轮，非人力所能轻易改变。”

回天尽听后，心中似乎有了一些明悟。却又有了另外的疑惑，回天尽道：“师父，虽然你说此乃命运之轮，非人力所能轻易改变，可我若真是你们口中的守序人，又是死神转世，又有维持六界秩序的能力，那难道我不能为了一个理字去改变什么吗？”

秦广王问道：“何为理？你又想改变什么？”

回天尽道：“小小崔没做，他的母亲豹子精已经死了，他不该死。我认为的理就是，该死的死，不该死的就不能死。我想做的就是维护这个理。”

秦广王道：“我且问你，何为该死？何为不该死？这个该与不该，由谁人评说。”

回天尽道：“小小崔就不该死，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吗？”

秦广王道：“世间万事万物，该与不该，自有六界的规矩，自然行之，并非由人的喜恶断言。你还太年轻，想事情未免走极端，你回去好好想想，再来与我辩说也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