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下雨了。”
阿添倚在酒肆门口看了一会儿,南边的天阴沉的跟快要塌下来一般。
“下雨了?”
宋山山从柜台上抬起头来,远远的望了门外一眼。
她刚刚在列做雄黄酒的材料单子,一时没注意到外面的情况,听到阿添的声音才反应过来。
天色果然暗了,街上已经淅淅沥沥地开始下起了小雨,并且有越下越大的趋势。
一声惊雷炸开了街上的喧嚣,街上的货郎们骂骂咧咧地收拾着自己的东西。
很快外面街道的地上就湿了一片。
“他娘的,这雨怎么说下就下。”
“快别说了,我衣裳都淋湿了,咱进去躲躲。”
“看来这路是赶不成了,咱们正好歇歇吧。”
酒肆外忽然挤了几个人进来,一边拍着身上的水珠,还不忘回头骂几句老天爷。
“好香的酒味啊,这里是个酒馆吧。”
一个留着半截长胡子的小老头深深地嗅了几口,眼睛都明亮了几分。
“那不巧了,淋了雨身上正湿呢,哥几个喝壶酒去去寒不正好。”
一个挎着个深色包袱在身后的人也馋了,拉着他们到桌子边坐下,“伙计,给我们来点你们这的好酒。”
“几位客官平时爱喝什么样的酒?我们这里有比较烈的米酒、粟酒还有高粱酒等,也有不醉人的果酒和甜酒。”
阿添本来站在门口,听着他们招呼就迎了上去。
这几个刚刚在门口聊天,他听着口音不像是他们凌州本地人,况且还听到了什么赶路之类的,便多问了两句。
“哦?比较烈有多烈?”
长胡子老头笑着问了一句,“我老头子喝了一辈子的酒了,还真没喝过什么烈酒。”
他自小就爱喝酒,平日里饮酒就跟饮水似的,也就胀个肚子。
阿添心里好笑,更加确定了他们是外乡来的,并且肯定是离凌州偏远的地方。
毕竟自从青山酒肆的名号打出去后,附近的州城也有过来定酒的,而喝过他们的酒的人断然不会说出他们家酒不烈的话。
“我们家是可以试酒的,要不我先盛一杯过来让您尝尝?”阿添微笑着同他们道。
背着包袱的男子听到还能这样,随即笑道:“那感情好啊,五叔你喝酒又是嘴刁的,正好试试。”
听到他们同意,阿添便拿了一个小盅子打了一勺子中度的米酒上来,点了一下他们的人数,又数了几个小巧玲珑的酒杯一起端过去。
“这酒是我们家男客里最销的酒了,几位客官先尝尝。”
把酒端上去后,阿添便退到了一旁。
这时又有一些进来躲雨的人们,想着这雨一时半会儿停不了,干脆也坐下来喝上一壶酒。
“伙计,给我来一小壶竹叶青。”
“我要半斤剑南春。”
“我要四两二锅头,我就好你家这一口。”
几位客人同时点单,阿添不等这边尝出味道来就先移了过去。
眼见又有人来,没在忙的两个玉赶忙迎了过来。
原想着下雨了估计没什么人会出来买酒,没成想现在还比往日还要热闹些。
这场雨阻了店里客人的脚步,又送来了一批又一批躲雨的人。
除了边上的雅间,大堂几乎都要坐满了,后边来的零星几个也只能跟人家拼桌。
“没想到这铺面不甚华丽,客人还挺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