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如此,他们最终不仅失去了根基和财富。
甚至还失去了生命。
据说他们的死相极惨。
可是却有传闻,那个将军是用什么方法,夺取了他的家人的性命。
来让自己可以获得更多的生命。
于宏的师傅看到这里,心下也是一沉。
就连当时的叶老也觉得那块玉上边的记载太过于荒谬了。
这件事情自此也就被搁置了下来。
但是那块汉白玉于宏的师傅却一直留着。
直到第二年的一天早上。
一群人找上了门来以后。
算是彻底的打破了于宏和他师傅的平静生活。
那群人不知道从哪里得知了于宏师傅手里有那块汉白玉的消息。
齐刷刷要求于宏的师傅把那块玉交出来。
却不想于宏的师傅竟宁死都不肯将那块汉白玉交出来。
最后还是于宏将那些人先稳住了。
那天夜里,那个人第一次以自己的身份联系了于宏。
二人在电话里不知道交谈了什么。
这一段于宏并没有仔细的交代清楚。
或许也就是他有意想要隐瞒什么。
总之最后是于宏去说通了他师傅,答应和那个人进行合作的。
双方达成合作以后,事情的进展那可谓真的算是突飞猛进。
于宏的师傅最终还是是死在了那座将军古墓里了。
听到这里,孙筱安不由的感慨。
这或许就是宿命了吧?
他师傅一心只想要印证那汉白玉上所记载的东西。
可是最终,他还是从哪里开始,归结在了哪里。
孙筱安愣了愣,又问于宏道:“你后悔吗?
如果你当初能劝你师父放下执念。
或者直接把那块汉白玉交出去。
或许你师父如今还活的好好的。”
于宏却忽然摇了摇头。
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再说话。
最终却化作一声无奈的叹息。
继而这才又说道:“试问那样的诱惑。
谁能不心动呢?尤其是对于盗墓贼而言。
常年与底下的湿气为伍,常年浸泡在脚上的臭水。
其实从根本上来说,做我们这行的人,老了身体其实都不会好。
各种身体上的隐患就会逐一出现。
师傅是想要摆脱那种痛苦罢了。
而那个人……他是真的想要……”
话说到这里,他便没有再继续说下去了。
对于这样的事情,关系到那个人。
话就不能乱说了。
于宏说完这些,神色有些黯然,眼睛里也全都是满满的神伤。
车子一路弯弯曲曲的顺着一些不太好走的山路行进着。
孙筱安有一段时间,因为晕车,而牵连了整个队伍。
使得大概两三天的路程,直接延长到了七八天。
一众人到达昆仑山脉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五点多了。
由于是夏季,天还算亮堂。
几个人敲了好几户人家,最终才敲开了一个老者的房门。
夜里他们因为有装备的关系,并不敢住在酒店。
住在老乡家里是最保险的了。
这里长年都有成百上千的游客前来。
借宿自然不算多么稀奇的事情。
有些老乡就会把自家院子多余出来的房间。
收拾收拾,然后就在门口挂一个牌子。
上边写着,对外出租或者民宿之类的字眼儿。
毕竟对于外地的那些游客,他们出的房价即便比原本的市场价高一些。
游客们也不会太在意。
这样的钱来的快也容易。
所以,这样的私人民宿,在这里实在是太常见了。
他们把车开进了院子里。
为了不引人注目,于宏特地开了两辆大型商务车。
和一辆小型轿车。
商务车上装了满满的装备,还有几个人。
最后一辆商务车上拉的全是人。
轿车里则做了他们几个。
由于人数较多,这家里没有那么多的房间。
于宏倒也不矫情,当即让其他人在院子里搭帐篷。
老者看情况,最终和自家老婆子商量了一下。
又说只要于宏再加五百块,主卧也让出来给他们睡。
他们睡牛棚都行。
当然,在于宏看来,在外边能用钱解决的事情,自然都不是什么事情。
当即应老者要求又多加了一千块钱。
表示晚饭钱也一并付了。
老两口当即十分高兴的接了钱。
乐呵呵的出去准备饭菜去了。
两个小时以后,一群人就围坐在了一张很大的远桌子上。
老两口儿很够意思,直接上了一只烤全羊和几个硬菜。
一行人赶路赶了这么些天。
这还是第一次吃这么有味道的饭菜。
当即也顾不得什么形象不形象的了。
立刻捋胳膊挽袖子,大吃特吃了起来。
孙筱安坐在一旁,可能是因为连日来的舟车劳顿。
加上晕车呕吐的缘故,显然没什么太大的胃口。
只简单的吃了面前的几道菜。
顾流笙见孙筱安吃的不多,忍不住又给她多夹了几道素菜。
老两口,十分有眼力见儿。
当即又去做了两个凉拌菜端了上来。
孙筱安这个时候才有时间去打量于宏带过来的那些人。
一行人加上给他们开车的那个人,一共有七个人。
其中有两个壮汉,肌肉十分发达的那种。
一看就是力量担当。
还有一个是戴着眼镜的,相较于其他人,他是最瘦小的。
而且他整个人看上去也是那种斯斯文文的。
如果说他是盗墓贼,可能很多人都会觉得十分诧异吧?
坐在顾流笙身边的是那个为他们开车的司机。
然后再往下就是一个看上去年纪颇大。
至少得有四五十岁的样子。
那个人自从坐下就一直没有说过话。
就连吃饭也是中规中矩的。
并不像那些人,时不时还要站起来夹远处的几道菜尝尝鲜儿。
于宏坐在孙筱安的左手边。
他的左手边则坐着一个年纪看上去特别小的男孩子。
仔细一看,竟然就是那天在沈含芳家门口。
替他们开车门的那个戴着墨镜的青年人。
此刻他坐在于宏的身边,倒也十分安静。
全程几乎也没怎么说话,就是偶尔会很于宏耳语几句。
但是孙筱安察觉的出来,于宏似乎很顾及他的感受。
和他说话时的态度,也显然和他平时是不一样的。
最后一个坐在顾流笙的对面。
这个人怎么说呢,孙筱安第一眼看过去。
他就给人一种十分不舒服的感觉。
他全程是最闹腾的一个,说着一口流利的山东老老土话。
一开始吃饭时还嚷嚷着要煎饼和大葱。
这里哪有什么煎饼大葱?
可把老两口给难为坏了,最后还是于宏镇住了他。
这个人无论是行事还是说话都很张扬。
就是那种人群里,只要他一开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