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共是多少钱？”秦风云忍不住问道。

娄晓娥伸出一根手指，微笑着回应：“整整一百万。”

“都是给我的？”秦风云有点不敢相信。

“没错。”娄晓娥肯定地点点头。

秦风云半开玩笑地说：“娄晓娥，我前世是不是救过你？这辈子你是来报恩的吧。”

娄晓娥掩嘴轻笑：“别误会，这可不是送你的，是借给你的，以后你要还的。”

秦风云正色道：“那我写个欠条，就定在八零年还你，到时候连本带息还你一百一十万。”

“你家存折里的那些钱，苏联专家答应帮我处理，能取出多少还不知道，或许一分都取不出来。”

“不过我保证，每用掉一分钱，我都会记在一个小本本，等到八零年后一并归还，这部分就没有利息了。”

娄晓娥大方地应允下来：“没问题，你说怎样就怎样，我都听你的。”

“行，那箱子我就拿走了，不打扰你了。”秦风云说着就要离开。

他瞥见桌摆放的苹果香蕉等水果，皱眉说：“你就这么让我走啊？”

娄晓娥一时愣住，脸泛起红晕：“怎么，你还想……做点别的什么吗？”

她下意识地望向自己房间的方向，父母正在那边休息，此刻确实不宜有什么出格举动。否则，她倒真想体验一下那种身心皆醉的感觉。

秦风云打趣道：“这大家伙搬回去，不得费老大劲儿吗？来，给我装点苹果香蕉什么的。”

“你们这些资本家真是会享受，还没到年关就吃鲜果了。”他咧嘴一笑。

娄晓娥被他的幽默逗乐了：“你要是想吃水果，直说便是，何必兜圈子呢。”

她找出一只背包，走入厨房，装入八个苹果和一挂香蕉，又添了一串葡萄，将包塞得满满当当。秦风云悠然地坐在沙发，跷着二郎腿，拿起一个苹果直接咬了一口：“我说娄晓娥，你为何要把这份丰厚家产交到我手里啊，咱们才认识没几天，能告诉我你的想法不？”

娄晓娥回应道：“前辈子你救过我，这辈子我就来报答你呗。”

“得了得了，这话可别提，我收了你的钱，万一不小心就得挂个牌子游街示众了。”他半开玩笑地说。

娄晓娥笑盈盈地道：“那你还不是接下了？我看得出，你胸怀壮志，我家的财富就是助你展翅飞翔的羽翼。”

“我把羽翼借给你，你能飞多高，全看你自己的造化。”娄晓娥认真道：“但等我回来时，你要把羽翼归还于我。”

秦风云赞许地点点头：“不愧是娄首富的女儿，说话都这么有深度。”

“要不是我们相识太晚，我肯定选你，不选秦淮茹。”秦风云随口一说。

娄晓娥脱口而出：“那你跟她离了婚，我嫁给你！”

“使不得！”秦风云连连摆手拒绝：“秦淮茹也是个贤妻良母，把家里料理得井井有条，咱不能耽误人家。”

秦风云吃完苹果，随手将果核扔进垃圾桶，然后扛起装满现金的箱子，拎起水果袋走出门去。他用绳子把箱子绑在自行车后座，水果袋则挂在车把，跨自行车对着娄晓娥吹了一声轻佻的口哨，用力蹬了几下，消失在远方的街头巷尾。

望着秦风云远去的身影，娄晓娥轻轻叹了一口气：“人生出场顺序真的很重要，有时候只能是有缘无分。”

娄晓娥刚迈进屋内，就被父母唤进了厨房。娄父从秦风云那里听到了一条重要线索——苏联专家或许能帮忙洗存折的钱。

娄父颇为激动地询问：“晓娥，你觉得这个小伙子可靠吗？如果苏联专家真能把咱家存折的钱洗出来，咱们是不是可以买些黄金带走？”

娄晓娥理智分析：“爸，你想什么呢，就算苏联专家能帮咱们洗钱，估计也得好几个月以后的事儿。”

“这笔钱，只能等我们回来的时候再做打算。”娄晓娥说着，目光落在了茶几，不知何时多了一张欠条：今日（日期），秦风云借用娄家所有财富，并承诺于一九八零年后如数归还。此欠条具备法律效力，由秦风云亲笔签署。

娄晓娥将欠条递至娄父面前：“您看，现在咱家的钱已经名义不属于咱家了。”

“爸，轧钢厂都放弃了，其他的就别多想了，洗漱休息吧！”

娄晓娥握着欠条，回到了卧室，躺倒在床榻。

“这不行，这张欠条没有旁证，他要是赖账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