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幕后发财的那群勋贵机关算尽不是说要礼送麻子楚国游学嘛,以两国文化交流的大义作名头顺带再塞送亲团里几位臭屁才子,省得在京城不识通变常与家里子侄闹了纷争,碍眼得很。
如此大的名头再赠予些微利,名利俱全,自诩淡泊名利的那帮酸儒哑口无言,只能任由他们在魏皇面前朝堂上狂吠说什么为大魏文华尽忠尽力。
一帮食国而肥的蛀虫,何时有了这般精忠报国的热血丹心?开始关心起来魏国的文华兴衰大事来。
麻子离京之意甚浓,对这劳什子婚使不感兴趣的,可架不住那帮勋贵用力太猛啊。
本来那帮勋贵寻思活动活动人脉,将他往火架上烤烤,品秩再升品啥的,可惜尚书台某些老顽固“识破”了他们的诡计,休想暗害张青。
一计不成再生一计,只得赠送些别的,聊表拳拳心意咯。
里里外外几位躲在幕后享尽人生清福的勋贵动用了几近十万白银的物资来筹办“大魏才子游学楚地”的交流会。
寒蝉凄切鸣,香茶味正浓。
轻轻噙了口清茶的麻子坐在梅园凉亭中,眼神往石桌上的腰牌瞥了一眼,方才刚送走几位来客,尚书台礼部礼典司几位管事刚辞别。
“好家伙,瞌睡送枕头啊。”
放下茶碗,探手将那送来的腰牌拿在手中细观,倒是精雕细琢好手艺,想来是出自宫中造办堂巧匠之手,只是一方巴掌大的金星紫檀木却雕琢得美轮美奂,既有仙山松鹤又有汪洋仙岛。
“副婚使?”
腰牌上刻有三个大字。
公费游学?
麻子此刻算是领教到京城中那帮从未谋面的顶流勋贵其手段高明。
“呵呵,不就是想让小爷滚蛋嘛。正好,小爷在京城玩得尽兴,先溜了。”
在手里不停地抛接把玩精致腰牌,仰头望望天空的眼神早走神咯。
。。。
午膳过后,麻子正在午睡,听得院外喧哗。
少顷,芸娘过来说有几家贵人府上小厮送来贺礼,问问怎个章程。
“啥章程不章程的,让他们留下各家老爷的名讳,东西全留下,赶紧滚蛋,别耽误我睡觉。”麻子半抬眼皮癔症几息后知晓那帮老货得信儿真快,自己刚接了这腰牌,还没半个时辰呢,就上门送贺礼。
这是要自己领教下恩威并行啊,得得,小爷都笑纳了,肚大,吃得下。
前院里正等着被召见的皆是府中贵人老爷们的亲信侍奉,等了小半晌工夫却被告知东西留下,好意心领,留下名帖便可回府交差。
“什么?承德郎这般难见?我家老爷可是温越公。”一位嘴角留有小簇胡须的中年男子听完芸娘谢客脸色唰地红温。
他可是亲领温公之命来赠送宝剑的,取之宝库的藏剑货值几万两银子呢,难道见一面那梅园才子都不够格?
“气煞我也!”
温公亲信,那留有老鼠须的中年男子一脸不忿横眉怒视一脸厌弃的芸娘。
温公为此子可是费了心思,能将他排挤出皇城卫勉强算作小胜,其中未尝没有京兆府那位赖大人幕后操盘。
百壑山太大了,几位即使抱在一起也吃不下,终究是朝廷占大头。
只是些金银俗物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