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顾连长的父亲被带走了。”

“活该！军用装备也敢以次充好，分明不拿兄弟们的命当回事。”

“顾连长这位置还坐的住吗？葛连长这次受伤跟他们家也有关系吧？太欺负人了。也就葛连长性子好。要是我弄不死他。”

“就是就是，要不是上次张大虎的事情闹大了，顾连长估计还在踩着葛连长的军功往上爬呢。”

“行了行了，顾连长来了。”

围着桌子吃饭的人都沉默了。张大虎就是因为顾全福为了抢军功延迟了救援，不得不截肢退伍了。这些事情虽然没有传开，却也多多少少有些风声透出来。

作为军人，骨子里都是热血，又怎么能不气愤？现在顾吕澄出事了，怎么不大快人心？

葛娇娇提着饭盒、听着流言，对自家三哥的本事有了进一步了解。短短三天时间，顾吕澄从外聘专家到阶下囚。数十条罪证放在了总参部李副部长的办公桌上，震惊了整个军需部。

唔，总的来说顾家这两天有点惨。娇娇点头，还不够。

……

季霆的桃花眼里透着欣赏，惯是温润疏离的笑容都真诚了许多。二十三岁的葛劲竹，比起六年前的他，做事更为缜密、稳妥。

他诚恳的道谢：“这次任务完成得这么顺利，要谢谢你的帮忙。”

他从湘省营地来沈市就是为了顾吕澄采购军需的时候以次充好等其他问题。要不是葛劲竹的这些资料，他最少得浪费三个月时间。

三个月时间，一旦次品武器装甲等流入部队，会造成多严重的后果可想而知。

“这是我应该做的。”葛劲竹笑着回答，都是聪明人，有些事情不说也是心知肚明的。

资料交给季霆给他省了不少麻烦。

“前些天我借调令妹去完成了一个任务，发现她出手灵敏。不知道你介不介意我把她调到凰飞去。”季霆笑眯眯的。浓眉大眼本就长得隽秀，十多年的军旅生涯也没有把他身上那贵公子的气息磨灭。这样笑起来，只让人觉得如沐春风。

葛劲竹心里一紧。

娇娇哪里得罪他了？

“你说笑了，娇娇自小娇生惯养，受不得半点气。要不然，也不会跟顾连长那边闹得那么僵了。凰飞特战旅里边各个都是单兵王者，娇娇没本事，我们只希望她能在文工团学点东西，也免得日后跟村里其他女孩一样浑噩一生。”葛劲竹垂下眼睑。

这些话都是真的，要不是……他们一家子从来没有要求娇娇出人头地。

“这样的话，那我就不跟顾首长提了。”季霆挑挑眉，倒是很好说话。

葛劲竹心里更慌了。跟季霆对上，他没有赢的希望。

南慎行，北季霆。

是所有军人的偶像。

比起顾慎行冷着一张脸，季霆的笑是有名的阎王笑。

“娇娇自小被我父母宠坏了，如果有什么对不起首长的事情，希望您告诉我，我一定给您一个满意的交代。”葛劲竹把姿态放得很低。

季霆点点头，这是就算是做错了事情也不许别人收拾的意思。

想起被拎上警车毫无还手之力，季霆那桃花眼里的笑意又深了几分。

“对了，我听首长说你们准备回家养伤。正巧顾吕澄这边的事情也只剩下收尾了，我也要回湘省，不如坐我的车回去。”季霆想了想说道。

葛劲竹笑的有些勉强了，他要不要去警告一下葛娇娇？

“之前已经麻烦您很多了，我们坐火车回去就好了。谢谢您的好意。”

“不麻烦，顾首长提了，我也应下来了。”季霆微笑。

葛劲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