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被人打断思绪,月璃对上羌容,“你该改一改这容貌了,要想留在浮云,你这样貌可不行,何况你还见过那么多人”。
“呃,你有没有良心啊?我见的人多,我那不是给你干活嘛,再说了,改相貌那么容易呢,筋骨重塑你懂吗?”
月璃拧眉,“你要……”他不可置信的瞪大眼。
“不然呢?体态声音都会被认出,哪怕她们拿不出十足的证据,但也足够将你拉下水了,我是来帮你的,不是来坑你的”。
“可筋骨重塑是有性命之忧的,我们……”
羌容拍了拍月璃的肩,“唉呀,不就是疼嘛,忍忍就过去了”,他抬头望向远处,“我要是真没了,你可千万别说我是疼死的,那可太丢人了,到时你就让族长给我爹一百金,就说我赚来给他养老的,让他知道我没他说的那么没出息”。
羌容的情况月璃与他一同长大自然是知晓的,长辈的爱给了大儿子,二儿子和得来不易的小女儿,他这第三个儿子随着所有孩子跌跌撞撞长大,不是不爱,是不够重视,常常被忽略,等到他娘去世,他的兄长都成家了,父亲也老了,他也彻底被忽视掉了,“我爹给过他了,他说等你回家”。
羌容仰着头啁了一口酒,“不回了,在这儿跟你混,我这本事还能攒点钱,到时我也能讨个异族的娘子”。
月璃看看他,“这儿只能嫁人”。
“哦”,羌容垂下头,“我两个哥哥生了五个孩子了,我没有也行”。
在大街上发疯的二殿下,被鹰卫打晕带回了宫,太医院轮番上阵,也诊不出个所以然。女皇还在殿外踱步,百姓对于允纾的指责铺天盖地的袭来。而宋言送来的新卷宗里,又有大量与允纾牵扯的证据。上官燕抬头看着屏风,那后面被人围绕着的是她宝贝了二十年的女儿,也是她与楚氏一族的牵绊。她现在完全可以对外宣称允纾失了心智,将她困在皇宫里,保她一生无虞,可这样她便与这江山彻底无缘了。上官燕眉头深锁,不行,若是这般皇朝动荡,楚家生隙,于前朝后宫都是一场不可预知的风暴。她恨恨地握着拳,东方倾城想要允纾的命,不可能,绝不可能!若她护不住允纾,那么下一个便是自己,这场恶战她们谁都不会退缩。
“放开”,允纾的咆哮传了出来,这一晚从她醒过便疯狂的大喊,嘴里一直念着阿容,见到女皇又是哭又是求,全无形象。最终抱恙的凤君也心软的过来了,看过允纾后,命人银针刺穴,将人扎晕了过去。
凤君与女皇坐在紫宸殿中相对无言,气压低的让人透不过气,凤君重重的将茶碗放在桌上,“陛下,去将那个叫什么容的给我找出来”。
被点名的女皇有一瞬恼火,后又平复下来,“已经派人在找了,也命御林军出城寻人去了,只是……”
“没有只是,允天殁了,允纾绝不可以出事,找!下海捕文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