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杨氏羞恼,“事情没最后,我们就还有胜算!别哭丧着脸,给我憋住。”
刚要哭出声的夜曦月,被杨氏这声训斥,给硬生生憋了回去。可她还是咬着唇,不停抽动肩膀,吸着鼻子,呜呜嘤嘤的。
杨氏壮着胆子,往屋内走去,眺望层层幔帐下那模糊身影,不知不觉靠近了一些。
悄然伸出手,想要掀开幔帐,一看究竟。
不料,夜岚鹰抢先冲出来,用身躯挡住了杨氏那好奇围观的眼神,二话不说,把人给驱赶出去。
“你进来干什么!把婉磬逼成这样,还不够吗!杨氏。”
“不是的,老爷。我,我就是觉得奇怪。我也是有过生育经验之人,说不定能帮上忙啊。”杨氏干笑低声解释。
“没你的事儿。给我待在这里,哪儿都别想去。坐!”夜岚鹰指着身边冷冰冰的凳子命令。
杨氏就是那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姿态,无论夜岚鹰对她如何发怒,如何责怪,她都觉得自己没问题,有问题的是他人。她努努嘴,扬起那圆润的下巴,不屑闷哼一声。
“坐就坐。我还怕不成。”杨氏蔑视一笑,招呼还战战兢兢地站在原地的夜曦月,“曦月,过来。坐在娘的身边,娘保护你。这事儿,不怪你啊。我想先,大夫既然来,就能还我们一个公道。”
夜曦月嘤嘤的嗯了一声,拘谨又小心翼翼入了屋,胆怯坐在杨氏身边,头始终低沉着,整个人十分的忐忑不安。
“你还给我嘴硬!还死犟什么。事实都在摆在眼前,你怎么就那么冥顽不灵,油盐不进!杨氏!”
夜岚鹰真的拿杨氏毫无办法,心想自己当初怎么瞎眼儿,非要娶她回来。
结果闹得家宅不宁,鸡飞狗跳的。
“我怎么了?不就会提出一个质疑而已吗?说不定,这就是婉磬故意找曦月麻烦的理由啊!”杨氏坚信自己的判断。
“够了,闭嘴吧你!事情闹大了,对我们夜家有什么好处,你说啊!不管婉磬是否真的怀孕,她戒备着你和曦月,那也是情有可原的!”
夜岚鹰压低声音嘶嚎,还不停敲打桌子,表示十分的烦躁。
“呵!”杨氏满脸鄙夷,“老爷,你是怎么想的。一家人,相互关心关心,送个礼物什么的,有什么好戒备的。就算是戒备,也不能打我的曦月。”
两人正吵着上头呢,苏君泽和大夫一同走了出来。
苏君泽脸色阴沉,好比那暴风雨来临前的乌云盖顶,嘴角微微向下耷拉,绷着身子和整个脸,时不时发出闷闷的如同狮子一样的低嚎声。
大夫提着药箱,手腕的衣袖还沾染一些 血迹,惋惜道,“可惜了,孩子刚成形。王妃这是受了刺激,又加上情绪起伏过大,导致的小产。得静心调养一段时日才能恢复。”
苏君泽闷闷的点头,“有劳大夫跑一趟了。”
“无碍。就只是觉得可惜了。”大夫说着,又长长叹息一声,预备要走。
结果杨氏偏不信这个结果,非要揪着大夫追问,“大夫,你可是把脉把清楚了?也是看清楚了?婉磬,当真是有孕,小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