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几个太医则快速的离去了。
不管还治不治,这是一趟浑水,能不趟就不趟。左右两相之间的问题本来就在朝堂上是明摆着的。
他们虽说不上朝,但也知道啊。
本来只扯上了大公子的官司,现在还得扯上性命。
这事啊,看来没完!
几个太医恨不得多长两条腿,先溜了再说。
而略有点犹豫的赵院正的马车就成了最后转弯的马车,所以,在他的马车刚转过弯来,就听到了右相的呼声:
“赵太医,赵太医请等等。”
赵太医心里不爽,说话自然就有点儿阴阳怪气:
“怎么?右相也想给我定个不治之罪?”
右相态度十分的诚恳:
“赵院正,求你看在小儿病危,他再是为人不正,也是一条命。待治好了他,我再加以严加管教。妇人之言,不听也罢。老夫只求你,看在我们这些年的交情上,还请你施以援手。”
右相在马车外来了个九十度的行礼。这是把自己的姿态拿得很低了。
再说了这是相府的大门口,还有很多人看着呢。
要是换个别人,可能就算了。毕竟,右相也是相啊。
但赵·轴·太医的轴劲儿犯了的时候,可不是这样就能说个原谅,就能请下马车的。
妇人的话,他可以不听,但一定要当街问个明白。
于是,他站在马车的车辕上对着对街的很多百姓说道:
“各位百姓,有没有知道苏大公子今儿是怎么病倒的。我是赵院正,我想知道他是怎么倒下的,再给他治病。”
“还治什么治,那就是个祸害!”
“就是,他当街就想调戏人家一个姑娘,姑娘说他太胖,腿脚不好。他就想摔倒去讹人家,前面害了许家女还没给个说法呢,这就是人家有个好爹啊!”
“你找死啊,人家那是右相,你惹得起么?还敢当面在这里说?”
“我怕什么怕,反正我一人吃饱全家不饿。脑袋掉了也就碗大一个疤。”
“……”
果然还是有不怕死的。
右相的脸就成了调色盘一样,一会儿红,一会儿白,一会儿黑!
但这都不是问题,最后赵太医还叮嘱了一句:
“右相,可听明白了?与我那徒弟有关吗?”
右相敢说没听明白吗?
他现在要是敢说没听明白,赵院正就敢再到另一条大街去问问。
“我明白了,与你那弟子没有关系。但求你先救救小儿。”
赵院正心下舒服了。这下是当着百姓说的啊。
说到治病,他还是正色的说道:
“右相,我们都是为人父的人,自是知道你的心急,但我还是那句话,真的是只是死马当活马医,能醒,就是最好的结果,醒了后,可能就再也起不来,可是偏瘫,你可想好了,想好了,我就下针。”
右相也重重的叹口气道:
“好,我决定了,就按你说的第二种治法金针渡穴吧。”
有了他的认可。赵院正又解决了弟子的问题,接下来就是严肃的治疗的问题了。
每一次施金针,他都很郑重。这手艺,自己在家练过无数次了。
但真的到了用的时候,还是小心又小心。祖上就传了话下来,金针下的是救命针,每一针,都不能出错,因为每一针都是人体大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