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微瑶瞪大了眼睛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她眨巴了一下眼睛,将脸转向一边,语气冷淡又委屈。
“我没想过要害他,我只想帮他。”
徐暮迟立刻打断她的话:“我没说你要害他。”
他语气稍微缓和下来。
“你这样是帮不了他的。”
“事情万一暴露,安安会有很多麻烦。他好不容易在新的学校有一个新的开始。”
“不会暴露,我保证!”
骆微瑶说得很笃定。
“保证?你能保证什么?”
徐暮迟嘴唇微微上翘,噙着讥诮的笑容。
“我能保证不会牵连到安安,有什么问题我自己会承担。”
“你承担不起。如果警察找到你,你的工作还保得住吗?甚至连下个月的击剑比赛都参加不了。”
骆微瑶头皮一阵发麻。
这个后果她不是没有想过,但是赵博跟她说,他找人教训凌铭泽的时候,并没有跟任何人提及骆微瑶。
他叫她放心“围观”和动手,他已经安排好了一切,甚至连“逃跑”路线都已经指明清楚。
赵博信信誓旦旦地说,就算凌铭泽报警,未必能把打人的人找出来,就算真的找到,他本人都会没事,何况是骆微瑶。
最关键的是,如果凌铭泽和小跟班要想在东阳市继续好好待着,就绝对不敢报警。
“骆微瑶,如果你丢掉工作,以后你怎么过活,拿什么养活你那座山?”
骆微瑶自尊心受到一万点的暴击,当即冷下脸来。
“徐董,只要你如约支付酬金,我就能养活那座山头和我自己。”
徐暮迟眉目肃然,语气中隐有严厉。
“但前提是你要遵守我们的约定,做好自己的本分,其他不相干的事情最好不要做。”
她静静地看着徐暮迟,费力地吞了口唾沫,才觉得发堵的喉咙顺畅一些。
骆微瑶深吸一口气,耸耸肩。
“好吧,这次算我做错了。”
徐暮迟脸上有愠色。
“错就错,什么叫算你做错了?”
见她不高兴,他的语气又恢复到平时的样子。
“当然,我也不是要怪你,我只是不想节外生枝,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好,我知道了。”
骆微瑶已经失去耐心,似笑非笑。
“虽然不能保证其他事情,但是接下来我可以向徐董保证,你们家的事情,我一律不管!”
她又叫自己“徐董”了。
徐暮迟原本还有一通“说教”,但是现在也只好含在嘴里。
“徐董,如果没什么事情,我先去休息了。”
看着骆微瑶绷着脸走出去,徐暮迟重重地叹口气。
自己不过是想劝她不要贸然行事,可是说着说着,就偏离本意而惹她不高兴。
徐暮迟双手叉腰,望向门外,无奈又委屈。
自己不过是担心他们,怎么就没人懂?
今天晚上,徐暮迟在楼上听见轻轻关门的声音。
他以为是骆微瑶从击剑馆回来,所以拿着水杯走下楼。
这时他才发现徐暮安和骆微瑶都不在。
徐暮迟赶紧跟了出去。
徐暮安整个人都包裹得严严实实的,一边走还一边往后面回头。
徐暮迟一路跟随,一直跟到某酒吧后门。
他见徐暮安和骆微瑶汇合后,鬼鬼祟祟地往一段黑暗的小巷子里走,并且蹲在墙角不作声。
他很想知道这两个人要搞什么名堂,所以也在不远的暗处静静观察。
过了十分钟,一帮人相互推搡着走过来,然后就发生了打人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