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望有百分之九十的可能不是简舒禾的远房亲戚。
许赫章不想承认这事,但又不得不承认。
占有欲驱使他走过去宣誓主权。
——你想害死我吗?
简舒禾在鸟蛋村质问历历在目。
许赫章收回脚,或许她有苦衷,自己没搞清状况,还是不轻举妄动为妙。
察觉到不友善的视线,池望轻轻将简舒禾拉到旁边,错开视线认真询问:“你哥在那,要不要打个招呼比较礼貌?”
简舒禾龇牙咧嘴瞪了许赫章一眼,看向池望的表情来了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犯不着那么客气见外。”
“可他的表情不太高兴。”
“你什么时候还管别人的喜怒哀乐?”
这还不是因为你。
池望张了张嘴,有些被怼的哑火,简舒禾嚷着想早点回去休息,他对着许赫章微笑点了下头,才将车门关上。
许赫章恨不得敲碎他的头骨盖。
认识好几年了,还是第一次见他对自己态度这么好。
许赫章戴着痛苦面具走向自己的车。
常年跟镜头打交道,令他对偷拍有些敏感。
他往四周扫了圈,再三确认没发现什么不对劲,才驱车离开。
简舒禾在车里打电话让券姐自己回去。
挂完电话,她瞥了眼池望的脚,暗骂了句活该。
还想折断我的腿,遭报应了吧,哈哈哈哈!
“我受伤了你很高兴?”
池望清冽的音色冷飕飕的。
简舒禾怼着手指面露羞赧:“我高兴的是你受伤了还来接我下班。”
池望面色宛若雪霁天晴,偏偏口是心非:“顺路而已。”
个屁!
简舒禾也懒得揭穿,嗲声嗲气地关心一番:“膝盖现在恢复得怎么样了?还要打针吗?”
“一般,不打针但要敷药。”
“你在基地受伤时,我恨不得亲自飞过去照顾你,可惜在拍戏抽不开身。”
池望嘴角隐隐噙着一抹笑:“所以我回来了,你可以照顾我。”
只是嘴上客套一下的简舒禾:“……”
回到西琼岛,已是晚上九点多。
这个时间点吃晚饭显得太晚,吃夜宵又太早,但不吃会饿。
池望瞅了眼去洗手的简舒禾,吩咐钟叔:“以后她过来,不要再做蛤蜊蒸蛋。”
她好像很不喜欢蛤蜊。
“好的,我这就去吩咐厨房。”
吃饭时,简舒禾扫了圈菜品,没看见蛤蜊蒸蛋,心情肉眼可见地好起来,吃嘛嘛香。
她吃到喜欢的菜,整张脸都明媚生动起来,池望感觉像养了个二次元吃播,胃口也跟着好起来。
钟叔发现自家少爷肉眼可见地变得娇气起来,偏偏又不要下人伺候,恨不得黏在简舒禾身上。
菜要她夹、乘电梯要她扶、做康复要她在旁边鼓励、敷药时被碰要喊痛、吃个水果也要她喂。
一番折腾下来,简舒禾懒洋洋躺在沙发上。
晚睡前,她阴阳怪气问:“尊敬的少爷,你上洗手间要我伺候吗?”
一股热燥涌到池望面颊处,含糊不清说了句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