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玄伯说:“我一个人想进就进,想出就出,只是若想把少夫人救出去就不容易了,这里的戒备太过森严,我只有一盏茶的时间与少夫人说话”。
“少夫人您听着,拓跋俊已经继位为皇帝,他正在借着铲除宗爱同党和余孽的名义大肆清洗异己,我已收到消息,他已下诏命少爷在接旨之日起半月来京述职,就是想以少夫人胁迫少爷就犯,一旦少爷来京,必然会被囚禁,剥夺兵权,然后就”
“我已命人给少爷送去密信,诏书抵达之前,少爷必定会想法营救少夫人,我们必须要在少爷的命令下来之前找到一个可行的办法,但是如今我们在平城的实力太过单薄,不知少夫人有什么可以信任的人可以动用吗?”
花木兰心里琢磨半响说:“绝对信任的人没有,不过你们可以让右厢军副将仆真和司马胡英帮忙做一些事情,但绝对不能让他们直接参与营救!另外,如今已经成为右厢军大将的吴大德,此人更不能信任,千万别让他知道此事!”
吕玄伯颇为惊讶:“这是为何?这几人从前不是少夫人的部下吗?”
花木兰道:“如今我是朝廷钦犯,与我沾边没有好处,胡英和仆真虽然敬我,但却不会为了我而背叛朝廷至于吴大德,此人喜欢投机,他以前只是一个参军,、带兵行军打仗的本事没有多少,但溜须拍马的本事却是少有人能及,若不是投效了宗爱又如何能够做上右厢军大将?若是被他知道此时,难保他不会为了取悦拓跋俊而出卖你们,所以此人断不可信!”
“好,老吕知道了,我会立刻把消息传出去,少夫人放心!”
平壤。
赵俊生接到了吕玄伯以秘密渠道送来的密信,他的预感和崔浩、寇谦之的卜卦得到了印证,平城果然出大事了,宗爱竟然被拓跋俊这个废物联合源贺等人杀死,拓跋俊一举登基为帝,让他愤怒的是拓跋俊这个混蛋竟然把花木兰抓进了大牢。
“混蛋!拓跋俊敢动木兰一根汗毛,老子就活剐了你!来人,去把高旭、曹蛟、崔浩和寇谦之叫来!”赵俊生差点失去理智的大叫。
不久,被通知的几个人先后到来。
“末将属下拜见王爷!”
赵俊生抬手:“都免礼吧!”
“谢王爷!”
赵俊生道:“平城出大事了,本王只告诉你们几个,相信你们也应该明白本王的用意,此事现阶段越少人知道越好!不久前,新兴王拓跋俊联合殿中尚书源贺以及羽林中郎独孤尼发动政变,一举杀死了宗爱,铲除宗爱的党羽,拓跋俊也因此掌控朝中大权,登基为帝!”
“什么?”曹蛟和高旭二人都大惊。
崔浩也寇谦之虽然也惊讶,但反应倒是平淡不少,他们惊讶的是做这件事情的竟然是被称为浪荡王爷的拓跋俊,这简直让人难以置信。
赵俊生沉着脸继续说:“拓跋俊很快以清剿宗爱余党为名大肆铲除异己,本王的夫人花木兰也被其逮捕入狱,拓跋俊还下令让本王半月之内赶到平城述职,目前诏令尚在送来平壤的途中!”
说到这里,赵俊生看着几人问道:“你们说,本王当如何处置?”
高旭立即说:“王爷,还等什么?咱们得去营救夫人呐,王爷咱起兵吧,只有起兵,拓跋俊才不敢动夫人一根汗毛!”
曹蛟却说:“王爷,咱不能去平城,拓跋俊这是摆明了要以夫人为诱饵逼迫王爷去平城,王爷不去,夫人应该还没事,他还不敢杀夫人,因为一旦杀了夫人,就等于是逼着王爷n!王爷若去了,不但王爷爵位、兵权不保,只怕连性命也不保,就更别提夫人了!”
赵俊生把高旭和曹蛟的话分别想了一下,高旭的话听上去有道理,却不可行,一旦他先起兵反叛,那就等于逼着拓跋俊杀花木兰,拓跋俊作为皇帝自然不可能向他妥协低头,必定会以更强硬的姿态进行回应。
曹蛟的话倒是很中肯,分析得条理清晰,但若赵俊生不去平城,如何能够营救花木兰呢?所以平城这一趟他必须得去,至于怎么去,这就值得思量了。
赵俊生看向崔浩与寇谦之:“军师和天师以为本王当如何应对此事?”
只见寇谦之取出龟甲和铜钱,“待老道打上一卦。敢问王爷,夫人的生辰字是?”
赵俊生把花木兰的生辰字说了一遍,寇谦之把几枚铜钱放进龟甲里,把两半龟甲合拢双手捧着龟甲不停的摇动,一边摇动一边低声念着咒语。
“哐当”一声,龟甲落在棋盘上,几枚铜钱蹦出来在棋盘上,寇谦之用手指扒拉两下,几枚铜钱就与龟甲组成一个特殊的图形。
寇谦之又伸手掐指算了算,抬头对赵俊生说:“王爷若是去平城,从卦象上显示,王爷和夫人都是有惊无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