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眉间露笑,
“张老爷,轻云给您送来了,这姑娘性子犟,
如今,还是一个清白之身,还请老爷好好疼爱。”
张老爷色迷迷地,扫了一眼,
榻上哭得梨花带雨的柳轻云,
“自然,我张某人,是最会疼惜娇弱之花的..”
示意了几人出去后,
张老爷一边忙不迭地,褪去身上的衣袍,
一边,
迫不及待地,朝榻上的柳轻云走去,
“轻云,你就从了我吧。”
就在柳轻云,哭得面若死灰之时,
嘭!的一声,
门被人从外边,猛然踹开,
张老爷面上笑意微僵,正要朝来人看去,
一口脏话,还未骂出,
就被人猛然一脚,踹翻在地。
岩濯冷着脸,扫了榻上的柳轻云一眼,
稍稍蹙眉,
随即,扯过一旁的纱帘,
直接把柳轻云的身子,遮盖完全,
张老爷疼得目眦欲裂,脸色一阵阵苍白,
“站住!”
对上了岩濯那双,冰冷的眼眸,
张老爷脑子一阵空白,心底寒意丛生,
声音染着几分颤意,眸底是一股强烈的难以置信,
“岩…岩公子…”
“本公子的人,你也敢碰?!”
张老爷粗肥的身子,抖得跟个筛子一般,
“不..不敢,小的不敢…”
岩濯把柳轻云,抱回了房间,一路无话,
是柳轻云先开的口,
“公子,您的腿好了?”
“嗯。”
彼时,
柳轻云眼含热泪,波光粼粼,
许是,被喂了药的缘故,她面若桃花,
“轻云谢过公子,救下了轻云。”
岩濯淡淡地应了一声,倒也没继续说话,
他当着柳轻云的面,用帕子擦了擦自己的手,
随即,把帕子扔到了地板上,
垂眸,看了一眼自己的外袍,
抿了抿唇,脏了…
岩濯面容略显嫌弃,褪下了自己的外袍,直接扔在了地板上。
“…公子…”
岩濯扫了榻上的柳轻云一眼,眸底闪过一抹异色,
她是他捡回来的,是他一步步捧起来的,
他也是不愿意,那般像“她”的脸,
受辱,委屈…
要说当初,不是因为,柳轻云长得像“她”,
他才把她捡回来的,让她好吃好穿,花费大量银子,把人捧起来,
他自己可能,都不相信,
他对柳轻云的这份感情,是极其微妙的,
这几日,
他已经把那张“她”的画像,藏了起来,
如今,
见了柳轻云这张坚韧的脸,一抹异样的感觉,涌过心间。
只是,
他一直知道,“她”是谁也代替不了的,
柳轻云眸色微闪,她是没想到,岩濯今日能来救自己的,
既然,
岩濯今日来救了自己,也许是天意,
让她把握住住这个时机,让她脱离苦海,嫁入岩府,
眼前这个机会,如此成熟,她又岂能放过,
柳轻云故意碰掉了,枕头底下的陶瓷小罐,
伴随着一声,“哎呀,”
瓷白色的小罐,瞬间在地板上,四分五裂,
里边所装着刺鼻的药水,直接充盈了整间屋子。
岩濯只望了地板一眼,稍稍沉眸,转过身子,便要走,
柳轻云是知道,如今的自己,有多么诱人的,
她可不能,让自己的梦想,再次落空。
她一把从身后,抱住了岩濯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