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太阳还未升起。
江安康急匆匆的来到了江家院子。
“安荣,安荣,骡子怎么样了?好些了吗?”
从前天开始,骡子就没起来过,一直在趴在地上大喘气。
找了兽医,说是炎症,得输液。
江安荣坐在骡圈门口,转头看了一眼趴在地上无精打采的骡子。
良久,重重的叹了口气。
“不行,我看坚持不了多久了”
一连输了两天液,依旧没有什么起色。
江安康捏了捏拳头,“那该怎么办,难不成真的让它病死?”
如果骡子死了,他们两家的地该怎么种?
难不成要像四弟那样,买一辆拖拉机?
可他们两兄弟不会开啊!
“咚咚咚...”
身后传来沉重的撞击声。
江安荣刚一转身,就看到骡子头一下一下的撞在地上。
看样子,真的是不行了。
它难受的厉害,所以才会这样。
江安康垂下头,他也没办法了,兽医也找了,还是不顶用。
眼看着骡子一下又一下的把头重重的撞在地上,江安荣心中无比沉痛。
这头骡子养了六年,说没有感情那是假的。
“老伙计呀,我真的不...”
“哎,不对,我知道该找谁给它看病了”,话锋一转,江安荣脸上燃起了希望。
江安康看着他的样子,有些摸不着头脑。
“安荣,小许可是咱们这儿最厉害的兽医了,他都治不好,更别提别人了”
江安荣一把揪住他的袖子,激动道:“二哥,还有一人能治,一定能治”
“二哥,你记不记得,小许的医术是和他爹学的”
老许的医术比小许的高明许多,他要是来了,一定能治好。
江安康恍然大悟,“对啊!我怎么没有想到呢!”
想到什么,他继续说道:“不过,老许现在已经不出医了,这可怎么办?”
江安荣松开他的袖子,大步的走到自行车前,骑了上去。
“二哥,我这就去找老许,我让他来,他一定会来的”
以前在邻村干活的时候,他们两人经常喝酒,聊天谈地。
他去请人,一定能请过来。
屋内,刘雪春透过窗户左瞧右瞧。
“呦,看样子,不行了啊!”
随即转头看向江安明,满脸不屑。
“我告诉你,要是这头骡子死了,你可不许给他们种地拉玉米,得废多少油啊!可不能便宜他们”
江安明冷冷的瞥了他一眼,“你这是什么话,那是我哥,我帮他们不是理所当然吗?”
“再说了,以前没有买拖拉机的时候,一直用的都是骡子,现在我没有过问这件事,心里已经很不好受了,你别再啰嗦了”
“啪”
刚说完,脸上传来火辣辣的疼。
刘雪春冷哼一声,撤回手。
“我才不管那么多,我是你媳妇,你就得听我的,天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他们两个要是想用拖拉机,就必须给你出油钱”
江安明垂在两侧的手,紧紧攥住。
忍,他得忍,为了两个孩子,他必须得忍。
半个时辰后
江安荣骑着自行车回到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