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心航知道小芹联系过安安，但是一来，他不想识破小芹，二来，难道要小芹直接问安安，她的现状？安安这么聪明，会想到其实是他想知道吗？

小芹也很聪明，早就看出贺心航一直放不下安安。那次找安安帮忙后，她又联系过安安，说是要谢谢她的帮忙，约她出来吃过饭。安安瘦了许多，即使过了这么久，还是没能恢复以前的圆润。问及她的现状，安安很警惕地什么都不肯说，只和她天南地北地瞎聊，甚至一句也没提过贺心航。虽然如此，小芹以女人的直觉能够感受到，安安也是一直放不下贺心航的。

之所以没把这些告诉贺总，是因为小芹知道，除非董事长点头，他们俩已再无可能。既然这样，不如各自安好，别再牵挂。

既然如此，贺心航继续把精力转移到工作上，他把财务部叫进办公室，指着一笔费用问道：“蓝瑟去年的公关费用怎么这么高？”

财务部许总无奈地说道：“这些都是董事长特批的，连市场部都不知道是什么项目。我们也不敢不支付。”

去年，去年董事长和总裁闹得整间公司都快翻过来了，他们这群人正是神仙打架的牺牲品，现在把去年的项目翻出来说，不会又要再打一次架吧？那段时间公司可是人心惶惶，损失惨重。

贺心航知道逼许总也没用，便让小芹帮他找蓝瑟的联系人：“我想知道去年蓝瑟帮昱音做了什么项目，为什么费用这么高。” 贺心航一接通电话就开门见山，他知道，这些公关公司的人比老狐狸还老，倒不如直截了当。

“贺总，去年我们公司帮老爷子维护了一下客情，做了一些公关方面的调整，这些项目的费用都是老爷子认可的。”蓝瑟是昱音合作了十多年的公关公司，老爷子创业不久就跟他们合作了，双方都很信任。蓝瑟也知道，这些项目，只要老爷子认可，谁也不能说什么。

“具体项目内容呢？” 贺心航从费用清单中只看到去年做了两个项目，却没有项目内容

“贺总，我们是签了保密协议的。”对方似乎很知道怎么应对费用查账。

“对我也保密？”这一点令贺心航十分惊讶，作为集团总裁，公司还有什么项目是他不可以知道的吗？难道，董事长去年瞒着他在用蓝瑟做了些什么不见得人的事？

“不好意思，贺总。要不，您去问问老爷子，或者只要老爷子首肯，我们可以把相关文件也给您抄送一份。”蓝瑟的人果然嘴巴都很严。

贺心航也知道，老爷子当初创业走了些灰色地带，至于具体是什么，老爷子不说，他也识趣地不问。但是那些都是创业初期，现在集团已经步入正轨，况且，他接手后，一直坚持不踩红线，甚至连灰色地带也不愿多走。去年到底做了什么？

从蓝瑟口中问不出什么，贺心航甚是无奈，只好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