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64章 卢逢秋提亲(1 / 2)云水文昭首页

后来围观的人都说,榜眼卢家小公子虽然年纪小,可是行事却极有章法,证据确凿不说,堂上的一番慷慨陈词,更是让大家心服口服。卢家本家和杨家也没有想到,时隔多年,竟然栽在了一个少年的手里,而且当年的卢夫人和卢逢秋就已经有了证据还隐忍了这么多年。

因为原告的身份特殊,所以这案子一开始就在曝光在世人面前,卢逢秋又是个谨慎的,这证据拿出来后,让那些本家和杨家简直是哑口无言,丝毫狡辩不得,在公堂之上,经过审理后,被告当即便被收押,这让本家其他的亲属,立即慌了神,然后纷纷开始咒骂绮卢逢秋和卢母来。

责怪他们不顾宗族情谊,有什么事情不能是回祠堂私下里说明白解决的,非要闹到这公堂上来,全然忘记了自己和对方有家破人亡之恨,当年为夺家产,逼死卢老爷,然后又欺负人家孤儿寡母的时候了。

因为还需要复审,所以,暂时休堂,这样子卢家就热闹起来,那些女人和孩子齐齐的跑到卢家来或咒骂,或哭泣请求,总之这场面热闹的很。

卢南也是其中一员,他的父亲就是当初设计谋害卢逢秋父亲的主谋,当年他虽然小,可是也是知事的,隐隐约约知道父亲对平日里当家的家主伯伯做了不好的事情,可是他没有感到羞愧或者是害怕,而是十分的兴奋。

家主伯伯精明能干,豪爽大气,家里的伯母也是美貌温柔,他们的儿子卢逢秋更是从小就生活在这锦绣堆里,衣食住行都比他们这些本家其他子弟好的多。

他早就嫉妒他们的一切了,所以知道卢逢秋家里败落之后,自己家因此获得了财富,他兴奋极了,一度认为自己能看到对方卑躬屈膝在自己面前讨生活的样子,可是谁也没想到,卢逢秋的父亲竟然给当时才几岁的他留了个练手的小铺子,没有让这母子流落街头,真是可惜。

后来,那卢逢秋竟然还能凭借母族的支持和这小铺子的进项,来到和他一个书院中读书。卢南真的是越看越生气,所以在后来学习生活中,没少刁难对方,幸好卢逢秋读书也是中下等水平,看起来中榜不是那么容易。

可就是这样,卢南还是不死心,平日里各种搞着破坏,上次被范文绮和陈恒二人看见的只是冰山一角,真是没想到啊,卢逢秋素日里是扮猪吃老虎的主,一下子竟然中了榜眼,现在还收集了这么多的证据,告到了衙门,怎么能让他不恨。

如果他当初知道对方的真实水平,必定是会在大考前就设计让卢逢秋考不成,可是现在一切都已经晚了,对方竟然心机深沉至此!

而且当初的那些都是陈年旧案,卢逢秋经过这么多年了,怎么还不死心,当年牵扯到那么多的本家人,他竟然都给告了!卢南越想越愤怒,看着站在门口任凭这些族人哭嚎咒骂不动声色的卢逢秋,看着对方就这么任由自己的母亲和其他族人向他哭泣求饶,高高在上丝毫不动容的样子。

卢南又觉得对方似乎用鄙夷的眼神扫了自己一下,他突然间不想让对方这么继续得意下去,便冲到卢逢秋面前,掏出早就藏在身上的匕首,刺了下去。

卢南眼睁睁的看着卢逢秋望着自己,却并没有闪躲,眼神中带着讽刺,导致原本刺向胸口的匕首不受控制的偏移,滑向了对方的肩膀,刺啦一声,割开了卢逢秋的袍子,伤了他的手臂,见了血。

这时候,一直就在街上候着的衙役看到了卢南伤人的一幕,赶忙将他控制了起来,卢逢秋还没有叫喊,其他的本家亲属则是尖叫的尖叫,逃走的逃走,生怕这伤人事件跟自己扯上关系。

一瞬间,之前热闹非凡围在卢家门口要求伸冤的那些人瞬间作鸟兽状四散而逃。

压住行凶后表情呆滞的卢南,衙役吼道:“你真是不要命了,当着官差的面,也敢动手伤人,伤的还是功名在身之人,你是疯了。”

卢南这才如同恍然大悟一般,然后开始剧烈挣扎起来,自己怎么能够当众伤人呢?怎么刚才跟中了邪一样!不是,刚才不是他的本意,是卢逢秋,是他刺激自己做的。

“你快跟他们说,不是我伤的你,都是你让我做的,是你!”卢南有些语言混乱的嘶喊道,压着他的衙役都笑了,自己这几个兄弟,好几双眼睛就这么眼睁睁的看到他出手伤的人,还有可能会看错?再说了,谁疯了,会让别人持刀刺伤自己?

不由分说,压着卢南下去了,对方还是不断的挣扎哭嚎,衙役忍无可忍,一击重拳打在腹部,当即让他安静了。

临走的时候,衙役还关切的说到:“卢榜眼,你这伤虽然不重,可也要及时处理的好。”卢逢秋拱手致谢。

看着卢南被人押走,和因为自己受伤后四散逃跑的族人,卢逢秋有点可惜,没想到那个蠢材这么的沉不住气,这么快就动手,他还没看够这些人挣扎的样子。

只是接下来的事,也该抓紧办了。

书院的李夫子,他的兄长在刑部任职,卢逢秋是他的学生,虽然之前没有显露出来这般实力,可是李夫子也尽心教导过他,后来那次被表彰的课业,也是李夫子做的。

当时他就觉得这孩子的实力远远不是平时表现出来的那副样子,现在看到他竟然能第一次下场就高中榜眼,更是心中震撼,自己当初果然没看走眼。

“榜眼大驾光临,老夫失迎啊。”李夫子是一心钻研学术的人,现在这样说,也只是因为卢逢秋之前在书院藏拙太过的缘故,现在看到这位学生来到自己府上拜访实在是忍不住,说了这么一句。

卢逢秋看到老师这样,弯腰行礼到:“是学生的不对。”没有多余的狡辩,直接承认了自己的隐瞒,看着他诚恳的样子,李夫子也不好再说些什么,直接让他起身。

“你们家的遭遇和你在书院的情况我现在也知道了一些,只怪我这作人师长的没有尽到责任,你藏拙我不怪你,只是你大考刚中,便如此的草率行事,不顾一切的对上身为皇商的杨家和你的本家。

纵然是他们有错,可是你这名声和以后的路,也不会那么好走,这可是你日后的前程啊。”李夫子是发自肺腑说的这番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