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氏让大花守在洞口,自己将大丫悄悄拉进棚子里:“大丫,你赶紧将午饭给你爹他们送过去,千万别让你二哥回来看着了!”
“嗯!”大丫背起小背篓就准备跑着去。
可怕什么来什么,大丫还没出棚子就看见二虎已经回来了。
原来是薛平见着二虎一宿没有合过眼,白日又在荒地里不要命地干活,便早早地打发他回去拿吃的。
二虎一到家,就看见严连双在自家洞口哭得伤心。
他装作没看见她,直接进了棚子拿吃食。
严连双一看见他,眼睛里立马有了神采。可紧接着她便发现二虎面无表情,视她如无物。
她伸手挡住了二虎的方向,又带着哭腔道:“二虎哥,你真不理我了吗?我知道错了,我鬼迷了心窍,你就原谅我这一次好不好?”
二虎看着她不依不饶的样子,感觉眼前的她和以前俏皮的双儿完全是两个人,只淡淡地回她:“你回去吧!”
发现二虎仍然不肯开口原谅她,严连双直接双腿一软,立马晕倒在了地上。
刘氏听到响声从棚子里走了出来,发现是严连双倒在了地上,早不倒晚不倒,偏偏倒在自家傻儿子面前,刘氏哪里看不出来严连双是装的!
可看着她那个呆头儿子立马将人抱了起来,又小心翼翼地放到了棚子旁的干草堆上。
她又气又急,大声对着洞里喊道:“紫珠!快拿银针出来,有人晕倒了!”
严连双本来心里沾沾自喜,二虎哥心里还是有自己的,这不,一见到她晕倒了,立马就紧张起来了。
可随即又听到刘氏喊紫珠拿针出来的声音,便唬了一跳,她怎么会不知道紫珠的针!
那针又粗又长,她亲眼见到过紫珠用银针给人治病过。那次紫珠竟然拿针往那人脑袋里扎,当时她就怕得要死,感觉这不是救人,是要杀人!
听见紫珠靠近的声音,严连双心中着急,赶忙睁开眼睛装出刚醒来的样子。
“二虎哥,我这是怎么了?”
二虎这时候哪里还不知道她是装的,感觉她还在欺骗自己,顿时怒气涌上心头。不再管她,转身背起背篓头也不回地就走了。
见人都走了,严连双还不愿意离开,仍在一旁抽抽噎噎地哭着。刘氏心里厌烦:“我看你还是回去吧,姑娘家家的也不害臊吗?”
严连双苍白着脸:“婶子,你也知道二虎哥心里是有我的,你们就原谅我吧,我以后一定改!我和二虎哥马上就要成亲了,你们也不愿意看到二虎哥难过,对不对?”
刘氏可真厌烦了这惺惺作态的女人,高声道:“你要再不走,我就喊了周围的人都来看你这模样,你跟二虎本就没定亲,哪来的成亲说法?何况你这样嘴里没有真话的女人,我是绝对不会让你进我家的门!”
严连双见刘氏将话说得如此决绝,完全不再顾及她的名声,眼中闪过怨毒的光,咬了咬牙,转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