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丹突然闯入质问,惊得三人愣在原地。
“别以为你做了倚翠楼头牌便能为所欲为。”说着,牡丹上前,蹲跪在老鸨面前,“妈妈,这种时候您可不能再包庇她。”
一瞬回神的老鸨厉声责问:“放肆,谁教你来听墙角的。”
“妈妈!”
眼见妈妈斥责自己,牡丹愤愤起身。
“不知姐姐惹了什么麻烦,还能连累到全楼姐妹。”说着,牡丹不顾老鸨眼色,起身绕着柳香雪转一圈。
“该不会姐姐包养相好的被人知道了吧。”说着,牡丹咯咯笑上两声,见周围无动静。
牡丹心下一惊,虽楼中禁止姑娘们包养相好,但架不住总有思春的姑娘,不过一般皆做的隐蔽,最多不过被妈妈或龟爷们发现。
自有楼里规矩惩罚,断说不上连累楼里姐妹。
除非……
牡丹吞一口唾液,“你,你真包养人被发现了?”见柳香雪不答话,牡丹焦急的走来走去。
“这如何是好,楼中姐妹的前程岂非全被你带累,瞧你这副样子,早就……”
不等牡丹说完,听不下去的翠儿上前一步,“牡丹姑娘快快住嘴,我们姑娘并非被人发现,发展到如今地步,也非我们姑娘所愿。”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牡丹哪里会听翠儿一个小丫鬟的,一张嘴柳香雪便成了全楼姑娘的罪人。
“才不是,是那无情无义的书生用计骗去我们姑娘的贴身帕子……刚刚更是吹出牛去,要再寻姑娘骗一方帕子。”
翠儿不忿将事情前因后果讲述一遍。
听闻只是书生用帕子‘造谣’,再来却未成功,牡丹瞬间将心放进肚子里。
“这便是咱们倚翠楼的头牌,私底下竟做这样的勾当。”不等牡丹再调戏两句,老鸨重重放下手中茶盏。
咚的一声。
牡丹讪讪闭嘴,终是忍不住梗着脖子问道:“这事情可不小,敢问姐姐可有解决的法子?”
大起大落的柳香雪摇摇头,她尚未有头绪。
尚不等开口,牡丹哼一声,“哼,就这也不知那群男人怎么就瞎了眼选了你做花魁。”
“妈妈,我有一计,可破此局。”说着,牡丹快步走到老鸨跟前。
“那还不说来。”
“只是,”说着,牡丹看向柳香雪,“姐姐当真能舍弃那书生?”
柳香雪勾唇,“无情无义之人,有什么舍不得的。”
若论舍弃,潘稹早不知舍弃她多少次。
掷地有声的话听得牡丹眉眼一亮,随口快速撇嘴道:“我可不是为了你,不过是不想全楼姐妹被你连累。”
无论因着什么,柳香雪盈盈一拜:“多谢牡丹妹妹。”
“哼,别想一个谢就把我打发了,当我牡丹是路边要饭的叫花子呢。”牡丹哼一声,缓声将计策说出。
不过是将柳香雪所有的帕子分散给楼中姐妹,依照花色不同,可做不同系列,赠予恩客。
不止楼中姑娘们要用,小丫鬟们也要有不同香味的帕子,最后匀一些让龟爷们拿去暗中售卖。
等到明日,此局不攻自破。
此法是最能确保万无一失,不过一经使用,潘稹的名声也算臭了。
想着潘稹一路走来,属实不易,柳香雪面露迟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