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生命的长度就像一条线段,起点是出生,终点是死亡,而人生的过程就是生下来,然后等待死亡。
而死亡之所以让人畏惧,那是因为人们的欲望和牵挂,如果一个人没有了欲望和牵挂,那他存在世间的意义与死亡也就没有了区别,就像现在的我是多想就这么深深的、没有留恋的死去。
然而。
此时我的耳中却能够听见一组组有规律的滴滴声,那应该是心电图发出的频率,而麻药给我带来的酸乏肿胀在呼吸机的供养下,也在一点点平稳消退。
手指不经意的抽动,引来护士喜悦的欢呼声:“他动了,医生,他动了”
嘈杂过后,便是相互恭维的贺喜之声,然他们的喜悦却与我内心的想法截然相反,因为我不想活着,我更不想面对痛失妻女的现实生活,我想用死亡来逃避现实,就当一切都没有发生过般慢慢消散。
当我再次睁开眼睛,看到的第一个人就是肖林。
“你是?”我虚弱的问
“我叫肖林,是负责你这起案件的警察”
“哦,你好”
肖林点点头,顿了一下说:“你的妻子和女儿.......”
我痛苦的打断肖林的话问:“桐桐走的“体面”吗?”
“嗯,没有发生不好的事情,她走的很快,没有痛苦”
听到回答我眼角上的泪水径直滑下,它越过脸颊,流进了嘴里,味道苦苦的、涩涩的......
等了好一会,肖林才再次发问:“你知道是谁害死了你的妻子和女儿吗?”
我没有说话,只是木讷的轻微摇摇头。
“害死他们的不是人”
肖林一字一顿的吐出这几个字。
我猛然一惊,瞪大双眼看着肖林,不可置信的问:“不是人?那是什么?鬼吗?你们警察不都是无神论者吗?”
“不是鬼,是一种很奇怪的生物”
“你们抓住他了?”
“没有,但我们已经照过面了,我们现在对于他的了解还知之甚少”
“他是不是可以变化成别人的模样?”我问
“是的,不仅如此,他还可以操控别人的思想和行为,你之前所看到的和莫名做过的事,都是被他所操纵的”
我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你们和他照过面,还没有抓住他,是因为你们也被他操控了是吗?”
面对我的问话,肖林开诚布公的回答说:“没有,我们虽然也是警察,但我们属于比较特殊的一种,我们这个部门的每个人都或多或少有点过人之处,特别是思想意志力,都是经过专业训练的,所以我们没有被迷惑”
“你们这个部门?你是哪个部门的?”
“五零七研究所听说过吗?”
“非正常人类研究中心?”我脱口而出
肖林有些意外的问:“你知道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