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郎继续闪躲,“陛下,夫朗不想败坏陛下的声誉。眼下王后娘娘尚一病不起,夫朗不希望陛下呕心沥血治理的国家,因为夫朗而动荡不已。”
国主欺身压得更近些,鼻尖凑到了一起,“那你为何要来撩拨我。你不顾性命保护我,面对蛊王,你愿用你的性命来护我……”
“陛下是一国之主,夫朗的命算不了什么。”夫朗一再闪躲,但眼里的情愫是不会骗人的。
“因为王后是吗,是不是她威胁你了。”
“不……不是,是夫朗心里没有陛下,陛下以国事为重吧,夫朗会尽心尽力辅佐陛下……”
国主是个极为霸道的性子,气得二话不说堵住了夫朗嘟嘟囔囔的小嘴,夫朗如何反抗都没用,被国主牢牢钳制在怀中。一时间炎夏被池中香艳的场景激得鼻血直流。
非礼勿视,我费好大力气才把炎夏拖了出去。
我示意炎夏,有些不对劲。国主还有个皇后,低调得很,都没有听说她的事迹。
炎夏一边抹着鼻血,一边回味在方才的香艳场景,“这哪遭得住,我要是皇后,我一定拼了命给他俩凑一起去。”
我忍不住给了她一顿爆栗,“王后不赞同……国主的意思是,王后在后面做手脚。”
炎夏揉着脑袋憨笑,“唔~那我去跟舅舅汇报下。”
顺着一查,果然,偃月国还有个被打入冷宫的王后,名为银逸,是条锦鲤修炼而成的妖怪,有一千的道行了。再一查,便发现了偃月国皇室的秘密。
偃月国的祖先是逃难来到这里,皇室祖上流传下来一套降妖符,这种符咒分母符与子符,所有的母符由皇室食之,子符给偃月国抓住的妖怪食用。母符子符之间有一种无形的钳制,妖怪受制于人,成为傀儡,完全听命于人,每当偃月国有外敌,这些妖怪便是守护偃月国的利器。
这个叫银逸的皇后一边双手合十礼佛,一边娓娓道来偃月国的秘密。
因为当年老国师抓住了她,而陛下念其良善便放过了她。她心怀感激,心生爱慕。一千年化形后便化作人界少女,因出众的美貌于大选中脱颖而出,成为了王后。王后有着细腻白嫩的肌肤,吹弹可破,水灵得要掐出水来,我暗地里感慨这国主真是艳福不浅。男女通吃。
“可惜这国主是个断袖,白瞎这么美的人儿~”炎夏跟我一样的感慨。
银逸王后徐徐睁开眼,“说起来,当年陛下心中本无我,眼下他与国师的纠缠,也是我一手造成。当年我为了得到陛下的真心,耗费我全部的千年灵力从巫山蛊王那里换来一根红线,本应是牵在我与陛下身上,结果中间失误,牵在了陛下与国师身上。如今陛下眼中只有夫朗国师,造成这般苦果,我只能默默忍受。”
“巫山蛊王?”烨问道。
王后回头,望向我们,“偃月国城外成片的山脉,常年迷雾环绕,有一群善作巫蛊之术的巫师生活在那里,大家称其巫山。巫山内有一得道者,自封蛊王,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无奇不晓不所不能,无人见其真容,却有通天之能,谓之神一般的存在。有所求必去巫山,只要付出相应的代价,一定能达成所愿。”
凝沫眉头微蹙,“非正道也,付出的代价也将是异常惨痛的。”
银逸徐徐起身,“确实,如今,我付出了千年灵力换得如此下场,我也不怪谁。不过是从头再来。”
我偷偷问凝沫,“既有降妖符,为何国主还需要神魂碎片的力量呢?”
凝沫拜访国师,不料国师要同国主出席祭天典礼,我便同凝沫一道来了国祭现场。眼见着国主召唤出镇守四方的四大妖兽,百姓齐呼天佑偃月,国主万岁。询问百姓妖兽的来历,都道是先几代国主擒住,然后驯化,无人知有降妖符一事。祭礼结束问起降妖符,国师这才娓娓道来个中忧虑。
“降妖符之术已随先国师一同失踪,如果有更厉害的妖兽,也不能再控制她们了。”
我心中唏嘘,忍不住问,“王后的身世,国师堂知否。”
国师叹气,“王后是宫中不允许谈起的忌讳,各位就不要到处去打听了。王后入宫那时与常人并无不同。直到某日化形才得知王后是一条锦鲤,王后与陛下曾有一段旧情,但因为王后是妖怪,陛下便将其封在了冷宫。王后曾出言诅咒陛下,后来果不然陛下就突发怪病了,也有人怀疑是王后的妖术,但我们查验过,王后灵力俱失,内丹破损,空有人形,无力害人。”
“巫山蛊王的手段如何?”
国师复而又叹气,“阴险诡谲,深不可测,神秘得令人可怕。有所求必能如愿,但付出的代价也是异常惨痛的。”
“王后与蛊王有过往来,会不会是求他干的。”
国师陷入了沉默,思虑良久,道,“这得付出什么样的代价?她除了灵力没有什么能用来交换,她如今的能力付得出那样的代价?”
这下换凝沫沉默了。
凝沫许是想不明白还有谁有能力在有神魂碎片力量的国主身上设妖术。我凑过去,提出自己的想法,“我还是怀疑王后,先国师与王后什么关系,目前需要查清楚。毕竟女人狠起来,也是很可怕的。”
凝沫狐疑地抬头,“为什么怀疑她而不怀疑其他妖怪呢。”
“当一个女人遭到了薄情男人的抛弃,遭到了背叛,她一定会想毁掉所有美好的东西,哪怕自己坠入深渊。”我回想起阿兮曾经带给我的伤害,那份愤怒与仇恨还隐约记得。好在,现在眼前人是凝沫,那个对我完全交付真心的凝沫,曾经也是凝沫把我从深渊解救出来。
我不禁心生感慨,“银逸王后身处冷宫,无人关怀,没有人把她从痛苦中拯救出来,她怎么可能放得下这份仇恨。反正换作我,我忘不掉这份伤害,所以她说自己已经释然了,我不信。”
凝沫沉默,看神色也许也想到了曾经的我。我可能说错了话,凝沫喃喃道,“解救……忘不掉……”
想起那时我答应嫁给他,正是我被阿兮伤害得肝肠寸断的时候。莫不是他以为,我曾经只是利用他?
凝沫眉头紧蹙,神色深沉,许是猜中了。我不敢再说话,凝沫却蓦地抓住我的手腕,捏得我生疼,他似乎有些激动有些气愤。
我恨不得抽自己几个耳光,没事感慨什么曾经啊。
“我看女人也很薄情,善于忘记善于放弃。”他看着我,不只是在同我争辩,似乎这些也是他想要质问瑶姬的,未能说给她听的话。
我只能心疼他,曾经是我不好,可是没有办法,我不能为了凝沫,为三界留下玲珑锁这个祸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