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儿快速冷静下来疑惑道:“可是娘娘前几日还来了月信,太医没有诊错吧?”
向皇后道了喜的李太医脸上未见太多真诚的喜色,继续道:“娘娘却已有喜,但娘娘近日来摄入的大寒食物太多,已隐有滑胎之相,那并非月信,而是……”他没有将话说下去,但众人已然明白。
皇后的笑容也凝固了,担忧道:“这个孩子能否保住?”
李太医:“臣不敢确定,但只要细心调养,还是有可能平安诞生!”
皇后:“你说本宫吃了大寒之物,哪些属于是大寒之物?淑儿,快拿本宫近日的用膳记录来!”
李太医翻了记录后皱眉:“娘娘,您近日所食用的螃蟹、绿豆、海带都是寒性的,此外竹笋是凉性,虽只是微寒,但吃多了不好,更主要的还是白芍,您应该用了有一段时日了,若非及时发现,再过不到半月便会有极大的不妥!”
皇后愤怒:“本宫身子向来强健,近日并不曾用过什么药,看来是有人故意为之了!”
合欢:“皇后娘娘,臣妾有一个疑问。”
皇后看向合欢:“你说。”
合欢:“当初张婕妤有孕将将一个多月便能被府医诊出,您有孕三个月有余,为何凭太医却诊不出来,是诊不出来还是刻意隐瞒?”
皇后:“来人,将平日给本宫诊平安脉的太医带来!”
不多时宫人来报,说他们到的时候那位太医便已经服毒自尽了,合欢心下一凛,银儿没拦住,是没来得及去拦还是被张婕妤的人抓了?
张婕妤松了一口气,自在地摇起扇子,合欢不善的眼神对上了张婕妤那张小人得志的嘴脸,正当她为银儿的安全担忧时,银儿和小郑子已经将人押了上来。
银儿:“奴婢参见皇后娘娘,各位主子,奴婢方才见张婕妤身边的玉香趁乱退了出去,因此事涉及皇后娘娘和小皇子的安危,奴婢不敢不多想一步,便悄悄跟了上去,可奴婢一人势弱,所以中途还喊了小郑子同往,这一来便耽搁了时间,等奴婢到太医院的时候见那位太医人已经没了,玉香还没来得及离开,见我们进去便慌慌张张地往门后藏,奴婢觉得此事颇有蹊跷,便擅自做主将她扣下了!”
张婕妤怒目而视:“你一个美人的奴婢,居然敢押本宫的人!”
银儿脸色一白,她情急之下押了玉香,却忘了自己的主子位份还比张婕妤低一阶,如此她便是犯上了,不过她又想到这件事本就有一半是过了明路的,只要能扳倒张婕妤,那么自己的这点错处便没人会去计较。
合欢:“银儿是臣妾的人,她做的事便是受臣妾的指令,犯上该罚,这件事结束后臣妾自会向皇后娘娘请罚,但张婕妤是否也要解释一下,缘何皇后娘娘要见太医,人便没了,这殿里的话怎会那么快就传到外头,玉香又缘何会在太医院?”
张婕妤反应过来怒笑:“本宫也想问问合美人呢,你的宫女跟本宫的宫女都去过太医院,合美人怕不是贼喊捉贼,被嫉妒心蒙了脑子?”
这话一出,张婕妤自己都虚了,只听合欢冷笑一声道:“臣妾为何要嫉妒您,您有什么是值得臣妾去嫉妒的?”
张婕妤:“你非但放任底下宫人无视宫规,还如此咄咄逼人,你这样急不可耐地抹黑本宫,难道不是嫉妒本宫的位份在你之上,又育有皇子吗?”
合欢:“婕妤娘娘多虑了,您所在意的这些,臣妾还看不上。”
张婕妤向皇后下了一跪:“臣妾请求皇后娘娘彻查六宫,找出那大寒之药的所在,还臣妾一个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