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话让大家都一脸疑惑地看向她,那女人见目光一下子都聚集到了自己身上,更加慌张,连忙伏下身子,继续说道:“不是大娘子指使我们去大闹葬礼的,大娘子只是指使我们冒充苏小娘亲戚,诬陷方小娘办事不力。”
“指使我们大闹葬礼的是......是......”那女人像是下了决心一般,咬牙道:“是方小娘!”
两极反转让林牧舟都差点没站稳,他不可置信地看向还跪在地上同样震惊的方知若。
他因是侯爷,很多时候都不能做自己。
年少时的怦然心动,他求娶了她,成婚之后,夫妻恩爱,鹣鲽情深。
虽然后面因想要稳固自己在侯府的地位,他不得已让她从正妻成了妾,但他对她还是一如既往的爱护怜惜。
她清楚的他的处境,他的无奈,是以在她面前他才能稍作喘息。
她是在这府里唯一让能他感觉到温情的人啊。
华庭兰则是顿时像是触底反弹般,挺直了身子,嘲讽道:“真是看不出来啊,平时装得一副杀鸡都不敢的样子,可转头都敢直接对整个侯府下手,想必暗地里还不知道做了多少损害侯府的事情!”
林云芊懒得搭理华庭兰,急忙向林牧舟哭着解释道:“爹爹可不要听这两人胡说,他们定是受了指使诬陷我阿娘的,爹爹可不要被他们蒙蔽了。”
方知若也反应过来,捂住心口像是受到天大的委屈,对着华庭兰质控诉道:“大娘子!你好狠的心啊,为何要如此置我于死地!”
华庭兰瞬间被点燃,对着方知若,破口大骂,“你个小贱人还想赖在我头上,我是找人冒充苏小娘的亲戚,让他们诬陷你,除此之外再无其他,别什么屎盆子都往我头上扣,我华庭兰不是好欺负的。”
方知若一手指着华庭兰,一手扯着林牧舟的衣衫,委屈道:“老爷,你听见了吧,大娘子亲口承认了,是她陷害的我,老爷,你可要为我做主啊。”
华庭兰急骂道:“你别又想移花接木,是我做的我认,不是我做的,别想赖在我身上。”
“够了!”
林牧舟一声大喝,从声音都听出他比之前更为震怒。
随后他转身缓缓走到堂前坐下,闭上眼,像是在努力消化刚刚的的信息。
他清楚华庭兰的性子,从她的语气神态就知她说的不假,可是他没想明白,为何一向温柔和顺的方知若竟也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众人脸上神情各不相同,但都大气不敢出,静静等待着林牧舟的宣判。
林月浅看着他们,心中无比轻快自在,这样的戏码可比唱戏的好看多了。
许久后林牧舟才睁开眼睛,缓缓道:“大娘子身为当家主母,却妒忌成性,陷害妾室,着交出中馈,禁足院中一月!”
华庭兰闻言身子一颤,望向林牧舟的眼神惊异又悲伤,随后变得不甘。
她刚想开口辩驳,林星晚急忙拉住她,坚定地对她摇了摇头。
华庭兰从未见过女儿如此端重的样子,轻叹了一口气,没再说话。
而一旁的方知若心里还在为华庭兰受到的惩罚沾沾自喜时,便听到林牧舟的声音幽幽传来,如同腊月寒冬的天气那般冰冷。
“方小娘教唆诬陷大娘子,以下犯上,累及侯府,着罚十大板,禁足院中一月。”
方知若不可置信地看向林牧舟,她没有想到林牧舟竟然会对她动用刑罚,她以为在林牧舟的心里终归是舍不得她的。
此时的林牧舟震怒下却又阴沉,像是随时会爆发的火山,没人敢对他的决定提出任何异议,担心这座火山突然爆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