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牧舟默了默,问道:“发现他们要走,为何不喊人?”
林月浅道:“大哥哥不知其中缘由,只是一片孝心,若是喊了人来,难免他会就觉得父亲无情,月儿不想他误会父亲。”
“再则,月儿担心言语冲突间方小娘若是说了什么败坏父亲和侯府名声的事,听者有心便不好了。”
林牧舟听后轻轻地拍了拍的肩膀,“月儿是个好孩子,折腾一晚了,回去歇着吧。”
林月浅和阿欢行礼离开了。
林牧舟在院门口站了会,听到关林云芊的房间渐渐没有了喊叫声,转身消失在了夜色里。
回到芳清阁的林月浅让小满去请个大夫到林云礼的院子,让阿欢先下去歇息。
进了自己的房间后,才发现林星晚还没有睡,竟然还在榻边对月饮酒,说她心情好吧,却又是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整个人醉醺醺地。
她重重地叹了口气,偌大的侯府,也不是没有院子可以给她住,可她说什么都要住在芳清阁,还要与她一间房,她也只好默默接受了。
林星晚转头看到她回来后,忙着下了榻,醉得鞋都穿不好,就一把扑向她,把她抱住,边哭边说,“林月浅,谢谢你,我做不到的事情,你做到了。”
林月浅实在不知道她是怎么了,好不容易把她从自己身上扒下来,她又一把抱住自己,“恶有恶报,她们就该是这样的下场!”
此时的林月浅只想赶紧让她消停,根本无暇顾及她说的话,哄着让她去床上躺好后,又细心地帮她擦拭了身子。
等忙完后自己也无心睡眠了,索性出了房间,想着去院里坐坐。
出了院子,便看到阿欢在院中环顾着四周,她走上前问道:“怎么了吗?”
阿欢警惕道:“方才感觉屋顶上有东西。”
林月浅抬头望了望,“许是猫吧。”
林月浅走到摇椅前坐下,让阿欢不要太紧张,一起来赏赏月。
月色朦朦胧胧,摇椅晃晃悠悠,让她的思绪逐渐飘远,飘到了母亲还在的那些日子。
阿娘,快了,很快侯府这棵大树就要倒下了。
......
次日到了林柏川要扎针的日子,这日没了以往叽叽喳喳不停的林云礼,院子里一下安静下来。
林柏川的神情也不太对,连带着齐念也跟着低落起来。
齐钰示意林月浅到一旁说话,问道:“是府中出了什么事吗?怎么感觉大家都不太对劲?”
林月浅笑了笑,“没什么事,只是近日倒春寒,大娘子病重到了庄子养病,大哥哥和三姐姐也接连身体不适,大家有些担心罢了。”
齐钰担忧道:“那你也要多加注意才好。”
她点了点头,齐钰便笑得如同春风般和煦。
她看向齐钰,欲言又止,她想告诉齐钰不要再在她身上浪费时间,转念一想那么多人在,不是个好时机,最终还是没有说出来,回以一笑。
在他们身后的傅云深看似在悠然地泡茶,余光却不住地看向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