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合唱部分的收尾,所有的表演者将在15分钟内从表演区域疏散,同时受影响个体将渐渐醒来。我们在基金会的内部人员需要拷贝任何有关这些个体在行动后的归档报告以及任何有关他们经历和记忆的日记或音频记录,这些都将在最后的展览上作为重要部分被展示。
含义: 波特兰音乐节(The Portland outbreak)2是我有生以来最接近崩溃并彻底失败的一次。我不确定在发现那支莫名其妙的乐队出现在爵士俱乐部并被允许演奏Rush乐队的歌曲45分钟之前,我到底浑浑噩噩的过了多久,但从那之后我从没感觉那么安静过。我有关音乐、编曲、指挥合唱团的人生梦想在那一刻破茧而出,在那时我想做的唯一的事就是将Rush乐队的歌曲分享给尽可能多的人。第二天,我们开始练习,我扔掉了活页乐谱然后开始教合唱团“Bastille Day”这首抒情歌。直到基金会对我们整个镇子进行检疫并开始给我们每个人服药才停止。
事情在那之后回到了正轨。人们不再像音乐节时期那样讨论Rush乐队,或者谈论任何有关音乐节的事,就像这些事从未发生过一样。我不确定自己是否被注射了应有剂量的记忆药剂,或许,他们没给够我,或者我天生对他们给每个人注射的那种药剂有抗性。我记得这一切,那让音乐席卷全城的方式,那令其他所有艺术形式都让人觉得无关痛痒的方式。我不再能像以前那样深切地沉浸于Rush乐队的冲击中,但是某种东西依然在我意识的背后唠唠叨叨,就像是个等着你去挠它的疥疮。我不禁惊叹,在我一旦被这种冲动所控制时,我的职业和使命将受到何等程度的颠覆。
我的目标在那之后变成了用自己的音乐去探索失败的本质。在成为了我们组织的一员后,我开始获悉越来越多有关那个阻挠了整个音乐节的“基金会”、他们的工具、那些搞隔离者的具体信息。在这过程中我遇到了Zoe,然后我的整个人生改变了。
我不会用我们多年互动的细节来让你感到厌烦,就像敌人,对手,勉强的盟友。如果这不会伤害到我们双方,我想我会告诉她,我爱她。我这些年从她身上学到了太多了——在那之后,正如我的梦想在波特兰被抽掉了拨弦一样,当遗传学事故将她从我们中间带走时,我的梦想又一次被抽离了。
她的伙伴们属于那个组织,那个干涉波特兰音乐节的组织,他们对于自我是那么的肯定,又是如此的有能力,这严重打击了我的自信心。所以如果我将通过艺术影响以促使他们的失败和普通人失败变得毫无差别作为最终目的呢?还有,并非只是通过向他们展示,而是让他们经历这些,让他们对我在波特兰时体验过的失败感同身受,让他们感受我失去Zoe时候的痛苦,然后用文件证明这一切都是真的?这会证明我那放弃一切以组建个垃圾乐队的冲动是不正确的吗?
我将自己的职业致力于研究失败。或者说,通过描绘他人的失败,我能找到自己的成功。
Footnotes
1. 译注:SATB为Soprano Alto Tenor Bass/Baritone的缩写,指女高音、女低音、男高音和男低音、男中音各声部,通常用来表示合唱团为各声部演唱者混合组成。
2. 译注:结合下文内容,此处的The Portland outbreak应指1970年的漩涡音乐节(Vortex I ),该音乐活动中大量异常人士的聚集和异常现象的频发,是基金会发现三波特兰这座超常飞地的契机;同时此处的outbreak为双关语,亦指UIU协助下掩盖多年的“帷幕”破碎,三波特兰被基金会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