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侯爷的心意,我便收下了,改日给侯爷回礼。”
北渊的习俗,男子赠与女子发簪,视为表明心意,女子收下后,回赠自己亲手缝制的香囊,以示自己愿意与其相守的心意。
眼见她收下,沈奕竹失落的心被激动沾满,听她还要给自己回礼,忙挥手说,“没事,我不急,你可以慢慢来。”
“不急?”
“不是,好像也挺急的。”
沈奕竹像个毛头青年一般,不知自己到底想表达什么。
刘梦绾被他这副模样逗笑了,手帕遮住嘴,一双眼睛流露出的笑意,显示出主人的好心情,“该回去了,不然紫芙那丫头会着急了。”
“我送你回刘府吧。”
“不必了,侯爷现在送我回刘府怕是多有不便。”
“是我莽撞了,待我回去禀明母亲,再上门拜访刘大人。”
沈奕竹一时高兴,竟忘了此时自己的母亲和刘梦绾的家人还不知情,他们这样算是私定终身了,可不敢让刘梦绾担此毁名声的事情。
他说着日后的安排,刘梦绾没有任何异议,只是有些羞赧,低着脑袋,耳根红红的,她自己此刻还觉得是踩在云端上一般,身体轻飘飘的,不知是梦还是现实,但如果是梦的话,她希望长久些。
君岐寒和晏淮回到书墨阁,晏淮想着今日的场景,发出了疑惑,“镇远侯和刘小姐,能成吗?”
“嗯 ?”
君岐寒不明白他为何会突然问起这个,晏淮看起来不像是会关心这些事情的人,“为什么突然问起这个,你似乎很关心这个问题?”
“因为兄长,你此前也说了,太后准备赐婚给锦辰和刘小姐,兄长的性子你不知道,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委屈了自己,可如何是好。”
晏淮将心中的担忧尽数说出,惹得君岐寒发笑,君岐寒伸手在他的脑袋上轻敲一下,“想些什么呢,就算奕竹没有成功,锦辰也不可能和刘小姐成婚,锦辰不会妥协,不论是对母后,还是对兄长。”
“话是这么说的,但是……”
“没有但是,别想这些了,有我在,不会让兄长委屈自己的,万事有我,我可不想我家阿絮被别的事情占据了心。”
被他这样一说,晏淮也只能作罢,殊不知此时,他担忧的事情已经被沈奕竹给解决了。
过了片刻 ,晏淮想起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他放下手中的书,偏头看向正在认真处理事务的君岐寒,“阿衍,若是不用打仗的话,我们是不是可以尽早启程去南疆找巫月一族了?”
君岐寒执笔的手一顿,低着头,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只是回答地声音却显得极为平静,“嗯,待生辰宴后,便可启程。”
说起生辰宴,君岐寒心中突然烦躁起来,他该怎么样才能让晏淮不出席呢?
他抬起头,想着要不然直说,就说生辰宴过于繁琐,让他在宫中好好休息便是,可是这样的话或许会很奇怪,反而引晏淮怀疑,话到嘴边,最终还是被他咽了下去。
晏淮疑惑地看着君岐寒,等着他开口,却半晌不见他说话,歪了歪脑袋,便以为君岐寒是在发呆,他站起身,走到君岐寒面前,一只手趴在桌子上,脸靠君岐寒靠得极近,另一只手在君岐寒眼前晃了几下,被君岐寒一把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