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晶之恋几人路过山林,冷傲言吹了个响哨,水灵儿立刻飞了过来。
林中的鸟儿们成群结队送了很远,才依依不舍的返回。
水晶之恋好奇的仰头望向天空,寻思着水灵儿究竟何许鸟也?
到哪都这么受欢迎,受欢迎也不是什么坏事,只是不要像她一样,惹来许多烂桃花就好!
安全的越过沼泽地带,不得不夸赞一下,野草的生长能力太强了。他们来时,冷傲言辛辛苦苦开的路,才短短数日,竟长了十厘米之高,不过也不耽误他们通过。
黎若白紧赶慢赶,终于在出荒野时追上了他们。
冷傲言原本愉快的脸,在看到黎若白时沉了下来。
“小白,你彻底康复了,没白费我一番苦心。”凌非鸣主动和他打招呼,似乎很开心。
黎若白拱手作揖谢道:“多谢凌兄的帮助与照顾,大恩大德我没齿难忘。”
凌非鸣连连摆手,刚要说话,却被冷傲言截胡了去。
“我还以为你是个忘恩负义之徒呢!”冷傲言更加来气,不屑的哼了一声。
他都知道感谢凌非鸣,却提都不提自己的做饭之恩,还变本加厉的来撬墙角,他摆明了就是故意的。
凌非鸣从冷傲言的语气表情中看出来,这两个不对劲啊!难道他错过了什么吗?
更不对劲的是今天小白的表现怎么这么的正常呢?
后知后觉的凌非鸣惊讶的看着黎若白:“小白,你,你不傻了?你清醒了?”
黎若白点头:“是,我清醒了。”
相比凌非鸣的惊讶,苏云烟倒没什么太大的反应,还是那句话,除了水晶,黎若白清醒与否,关她屁事。
水晶之恋一直盯着黎若白身后看,久久没看到叶怜卿跟上来,问道:“怜卿呢,她怎么还没过来?”
黎若白垂眸:“她……已经走了。”
“走了?”水晶之恋看他的眼神就知道,叶怜卿的离去肯定与他有关,“是你赶走她的吗?”
黎若白抬眸,没有说话,算是默认。
他在果园和她说:你是叶山骁的女儿,我无法面对你。看见你,就会让我想起山庄覆灭,双亲被害的惨痛回忆,我的心里就会四分五裂的悲痛。
叶怜卿如此爱他,怎么舍得他难过。终是忍着心痛,默默的离开了。
看着她落寞无助的背影,黎若白的心里莫名的悸动,隐隐发疼。
他也无可奈何,不管以前他和叶怜卿多么相爱,经此一事,他们之间再不可能回到从前,再无可能了。
水晶之恋了解叶怜卿,她那么爱他,不可能轻易离开。定是黎若白说了什么残忍绝情的话,她才不得不离开。
叶怜卿为他付出这么多,到头来却得到这样的回报。
水晶之恋真替她不值,瞬间怒上心头,决心替她讨个公道。
她怒不可遏的指着黎若白的鼻子骂:“你这个混蛋,你怎么可以这么绝情?你知道她为了你付出了多少吗?她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累,你又知道吗?她的眼泪全是为你流的,她为了救你,可以放弃尊严下跪。你这个混蛋,你什么都不知道。”
水晶之恋越说越激动,恨不得上去揍他一顿才解气,“你知不知道,怜卿为了救你,已经被迫和她的家人断绝关系了。她有家不能回,你赶她走,你要她去哪?她的家人做错了事,与她无关啊,她也是受害者。”
水晶之恋说得气喘吁吁的,急忙喘息了两下,赶紧续上:“你当她的红衣是为谁穿的?你说要负责任,你最该负责的人是叶怜卿。你这个混蛋,我再也不想见到你。”
“傲言,我们走!”水晶之恋说完,喘着粗气拉着冷傲言就走。
水晶之恋骂的过瘾,冷傲言听得更过瘾。先前的不悦顿时烟消云散,他贴心的帮她抚背顺气,“恋儿别气了,为一个混蛋生气不值,小心气坏了身子。”
黎若白被她骂的一声不吭,一直垂着头。眉心紧锁,心脏发紧。
叶怜卿的付出他们有目共睹,苏云烟嫌恶的瞥了一眼走了。
凌非鸣本来也想说他一顿的,但看到他已经被骂的挺惨的,就不去踩一脚了。
他默不作声的上前拍了拍黎若白的肩膀,示意他好自为之吧!
眼见水晶之恋就要走远,黎若白抬头,眼里生了懊悔之意,还是忍不住开口:“阿水等等!”
水晶之恋听到了,脚步却没停下,她的气没消,不想鸟他。
黎若白看她没有停步的意思,一个箭步跨到她前面,拦住去路。
不等冷傲言发飙,水晶之恋气急大喊:“你到底想怎样?是想挨揍吗?”
苏云烟摸了摸鞭子,揍人她拿手。就连水灵儿也高啸了一声,作为警告。
尽管如此,黎若白还是顶着压力逆流而上,提出了自己的意见:“阿水,让我跟你们一起吧!”
“我说了我不想见你,你走吧!”水晶之恋说完扭过头去就要走。
黎若白见状,伸手抓住水晶之恋的手臂,下一秒,那只脏手已经被冷傲言甩了出去。
冷傲言挺身挡在水晶之恋身前,横眉冷对:“恋儿说了不想叫你,我警告你,别再跟着我们。”
他已经很克制了,若不是不想在恋儿面前动粗,他早把黎若白揍趴下了。
黎若白依旧不死心,道:“我对你没有非分之想,我只是想护送你。你的处境很危险,叶山骁不会放过你们的。”
提起这个,冷傲言就气不打一处来,要不是因为他,他们根本就不会有这个无妄之灾。
“叶山骁的目的是你,和你在一块,我们会更危险,你最好离我们远一点。我的娘子自有她的夫君保护,不劳外人费心。”
“我了解叶山骁的为人,他宁愿错杀一千,也不会放过一人。你们知道了他的秘密,等于捏住了他的软肋,他是不会轻易放过你们的。”
黎若白看着他们远去,急急大喊,正欲追去,一道剑气袭来,脚边泥土飞扬。
他叹口气,只能放任他们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