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简、菜鸟和cc坐在中间的长沙发上,谢辰、大飞各坐一边,俨然一副三堂会审的架势。
余茵看向玄关处应该一起被审的某人,他刚洗过澡,站在全身镜前一板一眼地整理袖口,心无杂念,一个眼神都没分过来。
“这个事吧……”菜鸟拧着眉,犹犹豫豫地开口,眼神往容简的方向一瞟,噤声了。
cc打了个激灵,跟着附和:“这个事吧……”说不下去了,闭嘴,推搡了下谢辰。
谢辰一言难尽地看了眼岑驭,又看了眼余茵,苦大仇深地说:“容简,小鱼儿只是犯了天下女人都会犯的错。咱们宰相肚里能撑船,咱们天下乌鸦一般黑,咱们要想生活过得去……你懂吧?”
大飞把遥控器拍在纸巾盒上,眉毛一横,作严肃脸,“我们知道,作为当事人的你肯定难以接受!我们从道德的层面帮你谴责他们!鄙视他们!”
好家伙,唱白脸唱红脸的都有了,还真是一出大戏。
余茵无声地翻了个白眼,把刚约好的包车司机的电话分享到昨晚新拉的“勇闯西川”的小群里,捶着腿站起身:“过会儿司机来接你们,我和容简去开他的车然后回家换个衣服,你们去西川崖岸看完了我们再汇合。”
“行。”大飞看了眼岑驭,“free你好了吗?”
岑驭拉开房门,人往门上一靠,对外做了个“请”的手势。
几人鱼贯而出,余茵落在最后头,路过岑驭的时候,手背突然被男人轻轻戳了戳。
余茵挑眉看过去,给了个疑问的表情。
岑驭面沉如水,“昨晚——”
前头的cc回头,打断两人,疯狂对余茵使眼色:“容简还在前头,你们克制一点。”
“……”余茵沉默两秒,看向岑驭,“下次再说吧,车来了。”
她存了点坏心思,比起保留了全部记忆的她,和看热闹的另外几人,断片了的岑驭此时大概比谁着急想知道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不是第一次喝醉酒,对自己酒后的失态肯定不会一无所知。抓心挠肝地想弄清楚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也很有意思。
男人凉凉看了她一眼,像是看透了她的心思,“好。”
西川崖岸是西川的一处新景区。
西川有多种自然地貌,可惜前几年一直没有能够统筹发展起来。近几年旅游业强势发展,西川政府开始尝试性地造势,打开西川的知名度,西川崖岸就是第一张名片。
那是西川人从小到大路过无数次的风景,就像江城人不去黄鹤楼、京市人不去长城,余茵和容简俩个西川人也没打算去西川崖岸,安排好岑驭几人的行程,就调头回家,晚上再聚。
容简还没恢复过来,叫了代驾。他和余茵坐在后边,宿醉的两个人大脑昏沉、面色疲惫,一路无话。
分开的时候,余茵礼貌地同他告别,在马路牙子边冲车窗里招手,她略弯腰,头发凌乱地被风吹散,她早上借谢辰的卸妆水卸了妆,一张未施粉黛的素净脸,因为熬夜气色不算好,但却好看的不像话。
这么好看,被很多人喜欢是应该的。
容简心里积攒了一上午的酸涩在这刻才算完,他挥了挥手:“我刚走的时候跟他们说了我们不是情侣了。”
余茵点了下头,“好,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