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厮!会说话不妨多说一些!”任青衣白了尔朱元让一眼,同样将盏中的酒水一饮而尽。
尔朱元让之言惹的一些人哈哈大笑,就连坐在不远处的屠霸脸上也露出些许笑意,寄人篱下的不安稍微缓解了些。
回到胶州港已有三日,第一天尔朱元让便迫不及待与屠霸比试一番,百招之后终是他更胜一筹。
屠霸心有不服,第二日再比,百一十招落败。数次比斗两人虽然受了些皮外小伤,但关系却近了不少。
只见老头子斛律争放下酒盏捋须笑道:“胶州港即成,流民生根落户,三郡匪患将尽。如此大事以美酒佐之,正是时候!”
“对!”有人附和道。
钟荣笑意吟吟,再次举起倒满的酒盏:“这第二杯酒让我们敬前来做客的屠兄,
若有招待不周之处尽管说来!”
见钟荣这般说话,不少官吏豪贾皆已猜到他看上了屠霸,欲将此人收为己用,眼珠子滴溜溜乱转,脑子里都在想该如何与借着酒宴与屠霸攀点交情,也好劝说一番在钟荣面前再添点好印象。
恰逢门外亲卫匆匆进来,将手中的信笺双手递给钟荣。
此时还有信送来必是大事,钟荣亲自拆开蜡封,众人不由在心内猜测信中之事。
看罢之后钟荣脸上一喜,似乎觉得不妥,他又立刻严肃了些,将信递给旁边的斛律争。
姜还果然是老的辣,斛律争直到看完一直面色如常,又将信递了回去。
“都督,发生了何事?”施长云距离最近,发现钟荣神色精彩忍不住询问。
“河州兵败,乞伏鲜卑反叛,吐谷浑或将难以压制。”
谋西域陇右之事这里只有第五明与斛律争知道,许多人疑惑不解,河州兵败关你钟荣屁事,在这里猫哭耗子?
却也不能怪这些人,自永嘉之乱以来,中原与青州地区先后经历了两赵、冉魏、前燕甚至中途还有晋室与羌人姚襄的统治。
这许多国家长的十几年,短的一年都不到,如此下来许多人对国家的概念开始逐渐消亡。因此,谁对他们好,谁能为自己带来利益他们就认谁。
吐谷浑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想必此间大多数人还是一头雾水,更别提河州之事了,只要敌人不打入青州,那就屁事没有!
但他们发现钟荣脸上的难过很快就消失了,嘴上甚至还多喝了几盏酒。
潘美之察言观色,脑瓜子灵机一动上前说道:“鄙人上次所送的舞姬听说都督一次也未曾欣赏,不如趁今日让在坐的诸君也欣赏一番?”
这倒提醒了钟荣,他有心留下屠霸,但此人俨然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倔!
能否派一舞姬前去勾引他呢?
钟荣唤来亲卫屯长吩咐了两句,等其离开之后,这才说道:“潘先生这个建议很好,趁今日诸位皆在,吾等便赏舞畅饮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