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馋这口,”钱景抱着椰子,艰难地挑冻梨,对大姨说,“阿姨,能不能麻烦你递给我一个?”
“这孩子,瞧你客气的。”大姨爽气地从框里挑了一颗最大的冻梨,递到他手心里,“拿着,知道咋吃不?”
钱景提着梨,笑道:“我朋友是东北的,他会吃。”
“那行,”大姨悠闲地磕着瓜子,“喜欢吃还来拿。”
钱景满载而归,将一众水果都摊在桌子上,心心念念的冻梨却一直拿在手上,钱仲贺走过来,看到他手心里的冻梨,困惑道:“怎么不吃?”
“感觉有点硬,”钱景将梨举到眼前,朝入口处看了看,没发现秦缙的身影,只能将眸光转回来,疑惑道,“难道是直接咬着吃吗?”
虽然发出困惑,但钱景却义无反顾地咬下去,按照自己的吃法,将刚拿出来的冻梨生生咬下一大口。
钱景一面吃着,一面被冻的皱眉:“这也太冰了吧……”可是口嫌体正,不一会儿冻梨便吃下去了三分之一。
谈宴涂了护手霜,擦着手走过来,又抹了些到钱仲贺手上,贴心地搓了搓。
转眸看到钱景吃的满手汁水,口唇冻的通红,不由问道:“你这种吃法……对吗?”
钱景舌尖被冻的发麻,说话都有些含糊:“不寄岛啊,窝就介么吃了……”
钱仲贺将椰子插上吸管,推给谈宴,淡声答道:“随他吧,年轻人牙口好。”
不一会儿秦缙才从洗浴区走出来,一边活动肩颈,一边拉椅坐下:“还是这的奶搓正宗啊,感觉那叔帮我搓过后,整个人都干净十倍……钱景,你在吃什么?!”
秦缙看着钱景手上未化冻的冻梨,白花花的梨瓤还呈现沙状,看起来咯牙又坚硬,上面还残留钱景顽强的牙印,他瞳孔震惊,差点从座位上蹦起来。
钱景抬起头,脸上带着些许茫然,道:“这不是东北的特产冻梨吗?你怎么不认识了?”
“不是……”秦缙惊到舌头打结,“你这梨……没化冻过吧?”
“还要化冻吗?”钱景无辜道,“我直接啃的。”
秦缙:“……”真是生猛啊。
钱景说:“这么吃不对吗?”
“呵呵,大傻春。”秦缙的面部表情僵硬,“由冻梨上的咬痕可见,你的咬合力不亚于成年鬣狗,如果现在是末世丧尸爆发,你最好自己一个省。”
钱景的脸色变了又变,由青到红,最后装作若无其事放下冻梨,优雅地抽出纸巾擦了擦手,顾左右而言他:“那边在玩什么这么热闹,好像是狼人杀,我去看看。”
说完一溜烟逃走,放弃了脸面,放弃了尊严。
谈宴憋笑到脸颊泛红,在钱景走后握拳轻咳,最终忍不住伏在钱仲贺的肩膀上低笑,钱仲贺无奈道:“没办法,就这么一个亲堂弟,傻点就傻点吧。”
休息了一会儿,钱仲贺和谈宴去了汗蒸房,墙壁上挂满了灵芝和草药,走进来能闻到淡淡的中药香,这间桑拿房温度较高,人寥寥无几,不一会儿便走完了,房间里只剩下他俩。
谈宴仰躺在竹席上,后脑枕着竹编枕,全身躺平,让毛孔充分吸收热意,排出寒气,钱仲贺坐在一旁闭目养神,毛孔舒畅,热意上涌。
出门旅游吃食不忌,谈宴抬手摸了摸钱仲贺的腹部,问道:“这几天胃有不舒服吗?”
“没有,”钱仲贺抓住谈宴的手,放在掌心把玩,“我没有那么脆弱。”
谈宴蹙了蹙眉心,不置可否:“不至于身娇体弱,但你的胃确实不让我省心。”
钱仲贺莞尔道:“那还请你多多费心。”
谈宴指尖勾连着钱仲贺的手指,温声道:“你现在是我的人了,身体健康也自然是归我管。”
钱仲贺从喉间溢出沉笑,伸手捏了捏谈宴恬静的脸庞,一脸纵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