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随着修长纤细的手指离开他的视线,随即引入眼帘的是一张精致到无可挑剔的脸。
“怎么是你啊!”袁奕错愕。
沈粥绕到他身后,一把锋利小刀割开束着他双手的尼龙绳。
袁奕转了转自己酸痛的手腕,视线从沈粥身上转移到了周围的环境中。
他原本以为自己应该是在充满各种机关的密室或者监控设施随处可见的房间,再不济也是荒郊野外的小黑屋内,可是万万没想到的是,他现在正在一架行驶中的机舱内。
他的视线又重新回到了沈粥身上,无声的询问。
“抱歉,我让他们带你过来,没想到是以这种形式。”沈粥坐在他对面的座椅上,面上看不出任何的情绪。
“你要带我去哪儿,我学校……”
“我是个杀手,杀人于无形,因为被前组织算计,所以我要报仇,我需要你的实力。”
言简意赅,通俗易懂。
闻言,袁奕不疾不徐的掀唇:“其实,我是个特工,任何情报都逃不过我这里。”
“我没跟你开玩笑。”沈粥轻叹了一口气。
“你爷爷应该跟你讲过塞天吧。”
“抱歉,既然要与你合作,就必须了解你的一切,从第一次带你去兽斗宴时,你所知道的黑语暗术都是道上的话语,那时候问你时,你说是你爷爷告诉你的,当时我就怀疑你爷爷的身份了。”
袁奕面色一沉。
“你不是说过想要了解我吗?”
“我曾经的组织就是号称第一国际组织的塞天,是一名王牌杀手,没有我完成不了的任务,纵使是这样还是成为了他们的眼中钉肉中刺,他们针对我并没有关系,但是他们动了我的人,不可饶恕。”
“我一定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沈粥说的很平静,但是有股无形的压迫感,让人窒息。
袁奕静静的看着她,并没有表现的很震惊,他确实知道塞天,因为从小爷爷就当故事讲给他听,小时候还真以为是故事,大一点了,稍稍思索一下,就知道爷爷在讲他的亲身经历,再加上爷爷一届农民,虽然外形邋邋遢遢的,但是也掩盖不了他身上刹戾之气,还有那些本不应该从他口中说出来的话和做出来的事。
沈粥继续说着:“塞天在顶峰时期确实发生了一件内部分化事件,几个高层理念不合,引导方针出现了巨大分歧,其中一位管理层之一就是你爷爷,突然宣布隐退,后来就不知所踪了。”
“没想到他竟然在沪城娶妻生子,可能是真的想要金盆洗手了吧,我查过他的家室都是普通人,他也把这些恩恩怨怨隐瞒的很好,这么多年根本没有人能查得到他的下落。”
“你,不怀疑我吗?”袁奕一语道破。
既然爷爷一生都隐瞒的很好,为何无缘无故捡到他,收养他,甚至还告诉袁奕他这一生都避讳的事情。
这其中原有袁奕不得而知,同样沈粥也不得而知,恐怕只有当事人才知道了。
沈粥语气坚定:“我不知道,但我选择相信你。”
“沈队长,听说在你们这一行,随便相信一个人是大忌啊。”袁奕眸亮的双眼很清澈。
沈粥尾调上扬:“所以,合作吗?”
袁奕撇了撇嘴,看了看正在行驶中的飞机:“我还有选择的机会?”
“你这根本不是合作,你是单方面的强制。”
“是的。”沈粥也毫不否认。
袁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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