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纪棠猜想到,撸起衣袖,嘿嘿笑道:"陆姐姐,乔装打扮这活我在行。"
"给你上个妆,保证连萧大哥都认不出来。"
"好,交给你了。"她坐到梳妆台前。
外边的官兵大肆搜查,开始挨家挨户的寻,百姓们围在一起议论纷纷,都在谈论究竟是何人如此胆大妄为。
徐溱返回祠堂进入密道,瞧见密室的大门果然被撬开,气势汹汹的进去,当瞧见珠宝还在时火气又降了些。
不经意的瞥见桌上的小箱子,惊愕的怔了一秒,旋即快步走过去,里面空荡荡,东西被拿走了。
他顿时晴空霹雳,气得死死攥紧拳头,咬牙切齿的挤出话,"萧怀悰!"
说完,又转念一想,此人是江湖术士,莫不成也是被雇佣来的?!
珠宝未动,偷的却是有关侯门案的信件。
所以,背后的始作俑者是……
徐溱脸色气的涨紫,"唐寅峥!好一个奸诈狡猾的老狐狸!"
"竟敢买通江湖人来偷取!"
说完还是气不过,拿起箱子就是一砸地!
……
外头搜寻的声音越来越近,沈纪棠拿起笔,给她点斑画痣,在脸颊点了许多,最后一点斑完毕,心满意足的放下笔。
拿起铜镜递给她。
陆禾筠接过一瞧,镜中直接换了一个人。
小脸肤色不均,整体偏蜡黄,眼下青黛极重,像是几天几夜没睡过觉,粗眉厚唇,满脸雀斑,唇上角还有个媒婆痣。
她觉着还是不够丑,起身从包袱里的衣裳里翻出两张疤痕贴。
沈纪棠不解的拧眉,"陆姐姐,你没事带这玩意干什么?"
其实……是给他备着的。
那小子的疤痕一撕就掉,不太安全,自己这两张是之前命人特意定制的,粘性强些,不容易被撕下。
当然这些话,她没敢说出来。
陆禾筠脸不红心不跳的撒谎,"出门在外,以防万一被人认出来。"
沈纪棠点点头。
她重新坐下,照着镜子给自己贴上。
右脸贴着那条长长的刀疤,占据一半的脸,狰狞如蜈蚣般爬脸,边缘缝贴紧,严丝合缝,以假乱真。
还有一张是烫伤疤,她想了想,贴在手背上。
收拾完毕,沈纪棠凑到面前打量,啧啧赞叹,"完美,一点都看不出原样。"
"仿佛天生就长这样。"
"别说萧大哥,恐怕陆姐姐的亲人都难认出来。"
陆禾筠微微一笑,瞧一眼窗,此时已经灰蒙蒙亮了。
"待会我们直接出门。"
"滕州城这么大,我们还没逛过呢。"
天边的云层渐染,绚烂朝霞,阳光刺破云层,照耀大地,同时照亮着整个滕州。
经过几个时辰的搜寻,皆是一无所获,吵吵嚷嚷的闹到了天亮。
街上来来往往的官兵,依旧没停止,手中拿着两人的画像,逮着相邻年纪的男女查看,各墙各牌都贴上了通缉令。
徐溱被请到府衙,许久都没听到好消息,气的是一口茶都喝不下去。
此时,一官差匆匆走来,作揖道:"尚都尉,属下将滕州名唤"路清鸢"的女子都查了,倒是有几个是叫这名,但都不是十七八岁的妙龄女子。"
"确切的说,查无此人。"
徐溱压不住气了,怒然一摔茶杯,"果然都是一伙的!"
"混账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