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是？”夏娜迟疑道。

“这……可以说是我来到这个世界的证明吧。”东方不败抬头回忆道，天上飘过的白云与那天晚上的乌云密布呈强烈对比，那晚发生的事情就算是已经过去三年，东方不败仍旧是记忆犹新。

滴落的雨滴，寒冷的空气，炫目的街道，漆黑的夜晚，奏响的枪声以及对死亡的恐惧。

所有的一切，东方不败从来没有淡忘过，正是那一枪，让自己品尝到了死亡，如果不是有那位西装青年帮忙的话，恐怕自己早就已经成为一坨烟尘了。

正是因为经历过死亡，所以没有人比自己更加渴望生存，而这道疤原本并没有这么狰狞，来到这里的每一个夜晚，东方不败都会用刀在身上的这道伤疤处不断刻出新的伤疤，东方不败要让这道伤疤永远存在，以提醒自己，无论何时都不能忘记对生命的执著。

同样的奇迹不会发生第二次，如果这次死去的话，恐怕就会从这个世界上永远消失了，正因为经历过死亡才会对死亡充满恐惧，死亡时的那种体验东方不败不想在经历第二次了。

在永恒的黑暗中只有自己孤独一人，看着眼前飘落的风景，自己的意识在慢慢远离，虽然东方不败不惧黑暗，甚至在黑暗中可以感到平静，但两种黑暗不可同日而语。

东方不败心中的黑暗是充满热度的，对他来说，他的黑暗比太阳还要光明，比火焰还要温热，而临死前所体验的黑暗，那只有冰冷的温度和永远的寂静。

这样说起来有些矛盾，既顺从黑暗又反抗黑暗，但是，或许就是因为这种矛盾使得东方不败的精神没有沉沦于黑暗之中，而能一直保存着自己的一份意识。

东方不败慢慢睁开了眼睛，道：“我对我身上的这处伤疤充满了骄傲，可以说，如果没有这道伤疤或许我就不会来到这个世界，或许没有这道伤疤我就不会对死亡充满了恐惧，你呢，你对你身上的伤疤是怎么想的。”

“我……对我身上的伤疤……是怎么想的。”夏娜抬起手臂看着手臂上的伤疤，那些伤疤出自哪里，夏娜至今仍旧记得，左臂上一条又深又粗的伤疤，是当初自己作为冒险者时为了保护同伴而被魔兽的爪子所撕裂。

左手手指处的一条小伤疤是自己为了病重的母亲第一次下厨时被菜刀切到手指时所留下的痕迹。

脸上左侧的一条狰狞伤疤是自己在于盗贼搏斗时被对方的冷箭所伤。

…………

仔细想来，自己身上的这些伤疤每个都有自己的故事，每个都伴随着自己经历着一生，明明自己当初对身上的伤疤感到荣耀，周围的人看到自己的伤疤时都会投来敬佩的目光，是什么时候，我身边人的目光改变了，而我对自己伤疤的看法也改变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