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同情地看了一眼炸毛的商鹤京,脑海里倒是有了新灵感。
带着人跑到之前险些珍珠车被劫镖的地方走了一圈,看到不少穿着短打的壮汉在抠脚闲聊吸烟草。
有几张脸钟晚芍还是比较眼熟的,似乎是之前被迟吾行揍过的对象。
对方也看到了这边的女煞星,一个个忌惮地躲了起来。
钟晚芍给迟吾行一个眼色,迟吾行明白了他的意思,直接走上前去拽着一个领头的大汉丢到脚边。
“问你什么,你就答什么。”
对方粗得像树桩的胳膊被人拧得通红,脸上又害怕又憋屈。
老老实实地问:“您有什么吩咐?”
钟晚芍开口道:“现在凌汛,你们这些匪徒以后要做什么?”
壮汉震惊而莫名其妙地看着钟晚芍:“凌汛丹江不能走船,越江有水师巡逻,凌汛时我们都呆在家里不出来营生。”
那人像是非常期待地问道:“您是想要雇佣我嘛?”
钟晚芍一脚把他踹个仰倒,“我呸,劫镖是什么小事吗?你连劫富济贫的名头都没有,政审都过不了,还想在我这里谋生?”
壮汉狼狈地滚在地上,远处观望的其他人立刻作鸟兽散。
他嗫嚅地说:“之前有人来找过我们其他帮派的入伙,还说人人平等……”
“平等你个头,你砍人手指头的时候怎么不说人人平等。”
人人平等,钟晚芍在心底嗤笑,不会又是哪个脑瘫穿书同行在这里挥洒圣母心吧。
迟吾行把这人捆得像个螃蟹,拽着他一起往郡守府去了。
巧了不是,来渔阳郡第一天报官时遇到的侍卫站在门口,看来今天又是他值班。
他颇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钟晚芍:
“小掌柜,今天又是为什么事来啊,哟,这位怎么被捆成这样呢?”
钟晚芍笑眯眯地说“送人来了,抓到一个劫镖的土匪。”
那被堵嘴的汉子像蛆一样扭动着,嘴里呜呜呜呜说不出话来。
侍卫有点震惊,但考虑到钟晚芍目前的身份地位,还是将人带到了商鹤京的办公处所。
商鹤京这会儿心中正火烧火燎的呢。
丹江凌汛泛滥架势不小,损失是近几年最大的。
商鹤京就算再摆,在这种事情上也不能糊涂。
“这些刁民!”商鹤京很火大,明明千叮咛万嘱咐叫人早点撤离早点撤离。
偏偏为了那几根菜叶子把命都搭进去。
商鹤京猛灌一壶凉水,往椅子上一坐,喘了几口气,至少那些劫镖的脑瘫玩意儿暂时不会那么猖獗了,也算凌汛唯一的好处了。
这时侍卫来报,说是钟晚芍来了,还带着一个五花大绑的劫匪。
商鹤京脸都绿了。
咬牙切齿地看着眼前的小狐狸:“这是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