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赵小姐是已经找好佳木,准备栖息于上咯。”
“这梧桐木自是人人想上,可却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在上面落脚的,你说是不是呀,慕小姐。”
“的确。”慕筱爱见赵悠雅自比凤凰,将邵城年比作梧桐木,不由笑道:“梧桐木自然不是随便谁都可以落脚,至少,以柳员外的体态,怕是上不去的。”
柳员外听到慕筱爱的话,也是幽幽的叹了口气,他本以为凭着赵悠雅的关系,能让邵城年对其网开一面,可没曾想,赵悠雅对邵城年的影响并没有他期望中的那么大。
刚刚,邵城年虽未明确说不接纳他,但他经商这么多年,察言观色的本领亦不是等闲。他知道,若不是今日邵城年在偏帮赵悠雅,他等到的,怕就不是邵城年的沉默,而是不屑的拒绝。
无欲则刚,柳员外既然看出赵家给不了他想要的东西,又如何会愿意为了赵家同慕筱爱结仇。
“慕小姐真是说笑了,柳某何德何能,怎敢奢求能攀上梧桐木。”
“柳员外,不要妄自菲薄,这梧桐木既高且险,岂是人力可及,恐怕,也只有那会飞的禽鸟,才能有幸在其上落足片刻。”
柳员外见慕筱爱已经听出他的退意,还表示不打算继续追究,便也不再言语。
老实说,他并不看好赵悠雅,只是情势所迫。
赵家实在是太过张扬,他们不明白,这官位有高就有低,北平府从几十年前,就一直是多家绸缎庄相互制衡。邵城年虽贵为锦衣卫千户,但若真以为慕筱爱只是凭借邵城年就可以横压一切,那未免也太瞧不起城中的那些王侯权贵。
认为有了邵城年的偏帮,就可以吞掉慕家?
赵家似乎忘了,这邵城年,才不过二十有三,而慕氏绸缎庄,可是已经传承了百年之久。
就像是所有人都能听到柳员外的心声一般,随着慕筱爱话音落下,本来已经被赵富贵和赵悠雅炒热的气氛,瞬间转冷。
所有人仿佛都失去了说话的能力。
赵悠雅察觉到局势再次被慕筱爱掌控,焦急地额头上都流出了汗珠,她不明白,自己都已经冒险以邵城年作法,将住慕筱爱,为何柳员外却会突然退缩。
赵富贵见女儿不再言语,知道是她没有反应过来柳员外为何会突然退缩,便将话茬接了过去。
“慕小姐,柳员外的意思,你认为如何?”
“成立公会是一件有利无害的好事,慕家自然是不会推辞。”
赵悠雅听到慕筱爱的话,脑子更加乱了。
她不明白,为什么本应站在赵家一边的柳员外会临阵退缩,而又为什么,本已掌控住局势的慕筱爱会赞成父亲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