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侍卫联手将几乎冻住的杜家大门咯咯吱吱的关上,贴了封条,从此,洛城,再无杜家。
……
杜怀夕再次醒来,已经是两日后,在洛城最大的青楼——醉烟楼。
“将军府的小姐可真是个金贵的,这都两日了,还没醒呢。”
“可小心看着点,这丫头性子烈的很,那日便是要寻死的,若是醒来,怕是有的折腾。”
“管她的,醒来之后开苞,性子再烈,入了我这醉烟楼,也得乖乖的,将军府最受宠的幺女,这洛城,有的热闹了。”
门口,醉烟楼的老鸨梅兰和打手的老大马庚在门口讨论着还在昏迷的人。
满脸泪痕的杜怀夕在极大的悲伤中猛然惊醒,空洞的眸子看着屋顶:我只是做了一场噩梦对吗?爹爹要给我烤羊吃,长姐说要陪我堆雪人。
然而,门外的声音,让她浑身止不住的颤抖,眼泪失控的落下,视线落在挂着帐子的铁钩上:爹爹,女儿也不独活,宁死不受辱!
她猛然起身拽下铁钩,朝着自己喉头扎下去。
然而,在铁钩的尖锐刚刺破她皮肤的时候,她的手腕被一股力道拽住,“受了这么大屈辱,你甘心就这样死了?杜家满门难道就要这样含冤而死吗?”
她只听到声音,扭头却没看到人,但是手却动弹不得,手腕上被禁锢的感觉明显,凉凉的黏腻感让她汗毛直立,低头看去,一条绿色的小蛇紧紧缠着她的手腕,朝着她吐着信子。
巨大的悲伤和惊恐让她眼前一黑,白眼一翻,人彻底晕厥了过去。
“醒了?”她晕倒的动静让外面的两个人猛地推门而入。
然而,就只看到斜着倒在床边的人,窗幔落下一半,女子手中握着挂钩,脖子破了皮。
“一醒来就要寻死,快去请大夫来,并且对外说,明日晚上,杜家幺女要接客。”梅兰拿走杜怀夕手中的东西,快速吩咐。
“这么急?”马庚不太赞同。
“夜长梦多,她有些身手,而且出身将军府,心性也更坚韧,不趁着她活着捞一笔,死了就没机会了,免不得再惹一身骚。”梅兰拿走弯钩的时候触碰到了杜怀夕掌心的茧子,“如今她身心都最虚弱,伤不着客人,等人醒了,你亲自调教。”
马庚这才笑了,点头,“如果到时候调教出来了,这说不定能成了醉烟楼的摇钱树,看看这小脸蛋,干净清澈却也不失媚态,是个不错的。”
……
“主子,雪停了。”青梧将煮好的茶递给烤着火看书的男人,恭敬道。
“这场雪下了整整三天,明年是不是兆丰年不好说,但此刻受灾的,怕是不少。”三皇子楚君回无奈道,一手拿着书,一手转动着两个核桃,姿态悠闲松弛。
青梧退回到下首,“很多百姓房屋被大雪压倒,太子今日已经写了折子要赈灾,只不过,今年冬日里,他身体越发差了。”
楚君回合上书,端起热茶饮了一口,“齐光怎么样了?”
“来过两回,自己转了一圈就走了。”青梧道。
楚君回继续盘着手中核桃,不疾不徐,“快有动作了,你盯着些,别让他犯浑,必要的时候,可以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