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行健本不想搭理,可是想到田笑笑为了阿德的事茶饭不思。
“欧阳书墨,你欺骗阿德的真心,无辜吗?你嫌贫爱富想一步登天,你无辜吗?我田家没有这样的家仆。”
书墨入赘欧阳家,随了欧阳家的姓,算作欧阳家的儿子。
“你就不怕你的那些秘密被我说出去吗?”书墨目露凶光。
“你刚刚还说你是无辜的,威胁朝廷命官,光这一条你家就能死个精光了。”
田行健摇头,正准备打马离开,又想起了什么:“能被你知道的那些,就是可以被明宁国百姓知道的,算不得秘密。再说,你在我家十年,田某可做过一件伤天害理之事?”
书墨似想起了什么,再想跟田行健说话的时候,田行健已经远去了。
刑部的人将田行健与书墨的对话原封不动传到了刑部尚书那。
最后书墨被判了死刑,连句临终遗言都没有留下,书墨的家人被连带,充了边。
阿德看到信的时候,拍着胸脯:“小姐,幸亏我没跟他成亲,这人心术不正啊!”
田笑笑看着阿德:“阿德,你不难过吗?”
“哎哟我的小姐喂,我为什么要因为这种人渣难过?”阿德脸上的神情,似乎是真的放下了。
阿德的脑海里此时已经有了一个模糊的身影。
她有些羞愧,书墨才走了四个月,她就开始想别的男人了。
念头被阿德生生掐断,万一那人不是那个意思,自己岂不是又一次错付?
如果没有真心人,那就情愿陪着小姐,反正小姐还小。
想通了,阿德对于嫁人这件事就没那么执着了,她相信,只要心怀善意,福报会在后头。
西京,太子东宫,南宫睿屏去左右,给田行健正式行了礼。
“师叔,请受侄儿一拜。”南宫睿跪在了田行健面前。
“太子殿下今日意欲为何?”田行健感到很奇怪,他这一年里跟太子也见了好几面,但是从来没有行过师门之礼,都是君对臣上对下。
“侄儿有个不情之请,用君臣关系,您答应我也不会出自真心。用师门关系,您会看在我师傅的面子上,说心里话。”南宫睿愁眉苦脸地看着田行健。
“我既身负天子令的职责,只要有利于社稷民生,我都会答应,你不用拿你师傅来压我。”
田行健最怵他这个师兄,打又打不过,骂也骂不过,那就是个疯子,被他缠上了他就得有段日子不能安生。
“师叔,我打算成立一个商部,初定让您接手。”南宫睿讨好的语气。
“……我断了一辈子的案,你突然叫我去搞商业?”田行健哭笑不得,还以为南宫睿是想请他做一把刀,把几个王爷的权夺了呢。
“你在盛京搞的那些,我都知道了,盛京城,光过完年手工业的收成就很可观吧?”南宫睿把自己调查到的信息说了出来。
“那也不是我的功劳啊!”田行健实话实说。
“谁的功劳?”南宫睿语气略带惊奇。
“一大半是笑笑的功劳,一小半是崔敬业的功劳。崔敬业是我刚提拔的,专管盛京的商业。”田行健语气自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