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予还是一脸懵,手足无措的抱着褚箫儿走下来,贺生更生气了,指着他的手都颤抖。
来来回回的动作,饶是褚箫儿再困也睡不下去了,她不耐烦的落下头顶的大氅,眼神落在贺生身上似是质问。
贺生赶忙回道:“殿下,您千金之躯,肆予怎能和您共乘一顶轿子。”
一阵寒风吹过,褚箫儿把头往回缩了缩,在肆予怀里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声音带上一丝厌烦:“这么点小事也值得打扰本殿下休息,你们是不想活了吗?”
贺生立刻跪在地上:“还请殿下恕罪!”
褚箫儿小幅度的挥挥手:“行了,回去吧。”
这次肆予再次抱着褚箫儿坐进去,贺生没有再阻拦,只是沉默的放下帘帐,跟在旁边。
轿子里的空间很大,隔去外面的风雪后,褚箫儿却没有像贺生想的那样在里面睡着,反而颇有精神的睁着眼睛,不知道是不是喝了酒的原因,她现在精神十分亢奋。
不光是她,就连一直以来毫无规矩的肆予此刻也正襟危坐,后背挺直直的,漂亮的琉璃眸目不斜视的盯着因为轿子晃动而摇摇晃晃的帘帐。
肆予的反应有些奇怪,褚箫儿却没心思分心在他身上。
过了今天晚上,她和褚清寒的关系就彻底决裂了,以他们之间的相处方式,很快就会有人发现不对劲的,这也就意味着褚箫儿想要再结盟友的就会更难了。
不过她并不后悔。
褚明野已经倒了,那张文书现在也没了用处,褚清寒必然知道她当时去东宫是为了褚明野,就算没有她今天把话挑破,褚清寒也不可能像以前一样毫无芥蒂的把她当成妹妹了。
肆予不说话,褚箫儿也没心情逗弄他,干脆躺在他怀里连动都不动,直到回到昭阳殿褚箫儿都没再给出去过一个眼神,等到被肆予抱下来的时候还迷迷糊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