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铭柱哥,你有没有想过,二叔会不会要这笔钱?”
“说好了礼钱都给他,以后也是他还人情。”
“可你想过没有,要是二叔要了这笔钱,二叔的脸往哪搁?你全了你的面子,二叔的面子呢?”
“这……”
“你看看,还是大兄弟说的在理,俺也是这么想的,可俺就是说不出来。”
“翻过年,过了爷爷的五七,你带着王鸣贤出去见识见识,比什么都好。”
“可是……”
“别可是了,公事上这么忙,别在这吵架了。”
王鸣岐拉着王鸣柱往村子北边走去。
王云路等人,已经聚集在了王鸣柱家门口。
王鸣岐凑过去问道:“你们上多少?”
“我们这不等着你拿主意吗?”
“我草,我哪有主意啊?不过上一毛钱五毛钱的不合适。”
“靠,咱可丢不起这人。”
“要不上一百吧。”
“也行,只要大家一样就行,我就怕你们上个万儿八千的,我自己上了一百,以后别在村里混了。”
大家相视一笑。
村会计王云平笑道:“商量好了?”
“商量好了,都一百。”
“已经不错了,其他人家都是五块钱。”
“多少是个心意。”
“你们都是大老板,一百块正合适。”
王云平一个个的把名字记下来。
不过王云平没有记王鸣岐的名字,而是记得王云山的名字。
王云路的名字写上了,因为王云路的父亲过世了,家里只有母亲,所以,王云路就是自家的当家人。
刚上完账,四个小伙子抬着寿器过来了。
这是要入殓了。
“俺那亲爹哎,俺那亲爹哎。”,随着王鸣柱大姑和二姑哭着到来,意味着着马上要开丧了。
虽然大姑二姑昨天晚上就已经过来看过了,但今天才是正式仪式,跟婆家人一起过来。
哭声中没有任何的悲伤,只不过做个样子而已。
两个姑父和他们的子女接过执事递过来的白帽子和白绳子,穿戴好,也会进堂屋看一眼王锡顶。
时间到了九点十八分,随着一声号响,丧事正式开始了。
王建国扶着王云生从堂屋里走了出来,手里还拿着草甸子。
王云生披麻戴孝,拄着哭丧棒,弯着腰走在最前面,后面是王鸣柱和他的堂兄弟。
走到西屋的位置。
这里是这场丧礼的总管办公的地方。
总管站在台阶上。
王云生一行人在台阶下站定。
王建国大喊一声,“谢总理。”
王云生等人跪下磕一个头。
总理也双手抱拳,弯下腰,算是回礼。
“谢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