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妃眼神犀利,冷眼看向柳美人,突然嗤笑一声“原来柳美人的家教就是这样的,怪不得柳大人还是一个小小的县令呢,原来的家风问题啊!”
“春哥儿无故装病,推倒皇子拒不承认,还将罪名栽赃给皇子,这些都是小事?还请柳美人说一说,究竟什么才是大事!”
太后本就心烦,听到柳美人和稀泥的话,更觉得闹心。“哪里有你开口的份儿,将人带下去!”
米嬷嬷一个眼神,立即有两个宫女上前,将柳美人带了下去。
太后动怒,柳美人吓得花容失色,连声音都没敢发出,惨白着脸被宫人带走。
其他嫔妃更是一声不敢吭,娴妃却不能作壁上观,更不能看着年迈的母亲跪在地上无人问津。
起身走到德妃面前,郑重行了一礼。
“妹妹,都是姐姐的错,是姐姐没有管教好下人,没看住春哥儿,让他冲撞了八皇子,这次回去府中一定会对春哥儿严加管教的,还请妹妹原谅则个。”
德妃将人扶了起来“姐姐言重了,虽说小孩子之间的纠纷,大人不该过多掺和,只是终归是陛下的皇子,不仅仅是妹妹一个人的儿子,妹妹还是要精细些照顾的。”
“如今查清楚事情真相,春哥儿虽然年幼,但是也不能红口白牙的污蔑人不是,回去啊,是该好好管教一二了。”
娴妃脸色僵硬,却只能不停应是。
纳兰云笙疑惑的声音响起:“娴妃娘娘,在宫中掌掴宫人的是哪位“大人物”啊,指出来也让本宫开开眼。”
米嬷嬷上前回应:“回公主,地上跪着的那位就是。”
米嬷嬷知道七公主不是不知道打人的嬷嬷是谁,但是她也愿意配合。
小姑娘上上下下将奶嬷嬷打量一阵,拍了拍胸膛“吓本宫一跳,还以为这人长了三头六臂呢,如今一看,长得和一般人无二嘛,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胆子,胆敢公然在宫中行凶!”
纳兰云笙这话就是在诛娴妃的心,哪里来的胆子,这胆子当然是忠勇侯府给的,这是将忠勇侯府架起来烤。
察觉到太后不满的视线,娴妃再也不敢耍小心思,直接跪了下来。
她原本是站在德妃面前赔礼,如今一跪,刚好跪在德妃面前,从远处看,就如同娴妃在给德妃下跪一般。
“将这刁奴拉下去,掌嘴五十,杖二十!”太后本不欲越俎代庖处置侯府的下人,但是听到纳兰云笙的话,觉得又不能不处理。
两个太监直接堵住奶嬷嬷的嘴,将人直接拖了出去。
太后又出言敲打“家中子女的教导关乎家族兴衰,侯夫人也要多上心才是,当家主母,眼皮子放长远点,不要将心思都放在后宅争斗上。”
忠勇侯爱美色是出了名的,府中姬妾不下百人,南氏这几年跟小妾们逗得跟乌鸡眼似的,众人都有所耳闻。
太后十分瞧不上她,身为主母把握好管家权,放权扶持两个小妾上位,让她们去斗就行了,可她倒好,自己下场去跟小妾斗法。
一把年纪了,还不知所谓,自掉身价。
南氏身子一晃,太后定是恼了她,才会如此不留情面。
心中悲苦,她哪里不想过含饴弄孙的生活,实在是侯爷太过分,上个月还抬了房美妾,生的儿子更是不计其数,有些庶子仗着侯爷的宠爱,竟然敢明目张胆的抢世子的差事,她如何能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