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神念感受到五行之气持续不断流入丹田气海之内,而在五行之气流动之时,他感觉到周身三尺之内,竟然出现了无数大大小小的五色光斑,那五色光斑皆是光华夺日,璀璨非凡,随着五行之气流动,那五色光斑升腾则为五色之云,下沉则为五彩之珠,不升不降则为明暗交错、一嘭一缩之云珠!
这难道就是‘炁’!
丁符心中默默催动‘引炁诀’,就欲要将三尺之内的‘炁’引动之后,吸纳进入神魂识海之内‘三炁珠’之内。
但他一引之下,升腾而上的‘炁’云,则如云雾消散,尽数飘散不见;沉坠而下的‘炁’珠,却是一引之下,轰然碎裂;悬浮不动的云珠,却是稳如泰山、坚如磐石,根本无法引动分毫。
看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用力过猛,而一无所获之后,丁符便转换了思路。
弱水三千,仅取一瓢!
近水楼台先得月,向阳花木易为春!
他已沉下心神,神魂锁定一个近在咫尺的‘炁’,他将那五色之‘炁’,一寸一寸,缓慢拉向自己。
原本近在眉心咫尺的距离,丁符却仿佛经历了九九八十一难,好在五色之‘炁’,终于已无限接近其眉心,只要通过眉心,便可被吸纳于神魂识海内的‘炁珠’之内。
五色之‘炁’,已接触到丁符眉心,丁符感觉先是一股剧烈灼痛自眉间传来,而后又是一道极寒之气,穿透肌肉,深入骨髓。
在极炎与极寒交错之下,丁符神魂大骇,心境再无也法保持平静,眉间五色之‘炁’,亦是如有灵性一般,远遁而逃。
丁符心中只想骂娘,他原以为五色之‘炁’,虽然引动极难,但应该与寻常五色灵气一般无二,只要靠近丹田气海,便会水到渠成而入,却不想这‘炁’, 一触眉心,竟然如火之热,如冰之寒,让人难以忍耐,一时不察之下,竟然导致前功尽弃。
失败虽非成功之母,但若在失败的前提下,不断总结和尝试,那么就终究会有成功的时候。
丁符费尽九牛二虎之力,忍受着常人难以忍受的痛楚,终于将一个小小的五色之‘炁’,吸纳进了‘人炁珠’之内。
旋而,他又催动‘养炁诀’,调动丹田气海之灵气,将五色之‘炁’在‘人炁珠’之内进行温养。
直待丁符感觉五色之‘炁’,完全与自己相契合,完全随自己神念所动,方又催动‘运炁诀’,令五色之‘炁’,自‘人炁珠’向‘阴炁珠’内转移,又自‘阴炁珠’向‘阳炁珠’内转移。
如此循环往复,历经八八六十四之数,丁符发现那五色之‘炁’,竟然如同有生命一般,已无需催动,便自动在‘三炁珠’之间,循环流动起来。
而他周身竟然在五色之‘炁’流动间,疲惫痛楚之感,尽皆消失不见,而且有容光焕发,精神抖擞,气血充盈,体力充沛之感。
他又催动‘吐炁诀’,将五色之‘炁’释放而出,五色之‘炁’,复至体外,虽外表毫无变化,但其五色之光,却极为绚烂夺目,而且相比其它五色之‘炁’,明显更加活跃灵动。
“没想到你如此短的时间,就掌握了《玄炁诀》的要领,而且还成功炼化本源之‘炁’,当真难得!”
叶玄不由赞叹道。
丁符睁开眼睛,却已无法见到五色之‘炁’的存在,但他却能明显感受到其就在眼前。
“本源之‘炁’又是什么?”
丁符问道。
“本源之‘炁’就是本体炼化的第一道‘炁’,这道‘炁’就如你的孩子,随着你修为的成长,亦会不断进阶。”
叶玄道。
“近半年来,我观你战技博杂,修真一道,有时博不如精,杂不如专。你最擅长的兵器,究竟是什么?”
他又问丁符道。
“莫非你要送我一件神器吗?”
丁符一听叶玄之语,绝非随口一问。
“神器有什么用,不过外物罢了,哪有战技实在,一技在手,天下皆有!”
叶玄微笑道。
“要不你来猜一猜?”
丁符亦是微笑道。
“我听你家老爷子说过,你们家最高阶的一本战技是地阶乙等上品的枪法,莫非你最擅长的便是枪!”
叶玄道。
丁符正欲回话,却突然听到一阵极其微小的异响——那是薄刀挑拨门闩的声音。
竟然有贼!